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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眼波向我无端艳
梅绯儿的心眼就是多。
其实，梅绯儿老早就注意上袁震的这个有才华，而又英俊潇洒的外甥了，只是梅绯儿一直深居内宅，韩沃不知道她罢了。
怎样才能引起韩沃的注意呢？
几天前，梅绯儿无意中听到袁震说：韩沃后天要去北海的琼华岛去踏青。她便约着几个小姐妹也那一天去了琼华岛，她有意穿了件鲜艳的衣裳，以便老远就能引起韩沃的注意。
她一步一步，不露声色把韩沃引上了勾，并迷得他神魂颠倒的。
但绯儿也考虑到了：如果韩沃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儿子要娶了一个艺伎做妻子，是决然不会同意的。所以，绯儿让韩沃跟自己的舅舅说认绯儿做义女，然后再和韩沃姑表结亲，这样一切难题便迎刃而解了。
这是一个多么有心机的设想：梅绯儿不仅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而且还提高了自己的身价，从最底层的家妓，变成了官家的大小姐。这样，即便嫁入豪门，婆婆也不会低看了她。
当天晚上，袁震摆了宴席，举行了认亲仪式，并请来了老岳父伯颜和他的爱妾杜秋来做见证人。
【一】《忍笑》韩.诗
宫样衣裳浅画眉，
晚来梳洗更相宜；
水精鹦鹉钗头颤，
举袂佯羞忍笑时。
[袂：mèi袖子。]
韩沃沿着弯曲的廊桥朝宴会厅走去，在亭廊的拐弯处，和梅绯儿走碰了头。绯儿羞涩地举起了袖子遮住了脸，使劲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梅绯儿就是会打扮自己。她换了一件宫式衣裳，画了浅浅的眉毛，轻描淡写更适合她的清纯。
她站在一旁让韩沃先行，韩沃礼貌地施礼“梅姑娘先行。”
梅绯儿只好先走，走了几步，又回头莞尔一笑，那精致的鹦鹉头钗下的水晶吊坠，随着她的莲花步高兴地颤来颤去。
【二】《李太舍池上玩红薇醉题》韩.诗
花低池小水，
花落池心片片轻。
酩酊不能羞白鬓，
颠狂犹自眷红英。
乍为旅客颜常厚，
每见同人眼暂明。
京洛园林归未得，
天涯相顾一含情。
韩沃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心仪姑娘的芳心。他感觉犹如云破天开，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灿烂的阳光，无时不感觉所有的花，所有的草，所有的树，所有的白云，甚至整个世界都在对着自己微笑。
此时的假山，也似乎精神了许多，它周围清澈的水也不断喷出，形状各异，各不相同。假山旁的梅花树上，有三四只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好象在歌唱一般。有几片梅花随着春风，轻轻飘落在池塘的中央，又随流水飘走了。
大厅里，伯颜、杜秋、舅舅和舅妈都已在等候，梅绯儿站在了他们的旁边。看到韩沃走了进来，袁震笑着对梅绯儿说：“绯儿，开始吧！”
梅绯儿斟了两杯茶，放在盘子上，让侍女端着盘子，梅绯儿行跪礼，叫了袁震一声：“父亲大人，请喝茶。”袁震接过了茶，喝了一口，还给了梅绯儿。
梅绯儿又端起了另一杯茶，叫了只有十九岁的落落一声：“母亲！请喝茶。”落落接过了茶，抿了一口，交还给了梅绯儿，然后从自己手腕上取下了一只翠绿的玉镯，给梅绯儿戴在了手腕上。
梅绯儿赶紧说道：“谢谢母亲。”
袁震请岳父上座，认亲宴便开始了。
梅绯儿逐个斟酒敬酒。现在的伯颜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看着身边的爱妾杜秋，再加上妙香一个一个“外公”地叫着，不几杯就有些醉了。
当梅绯儿给韩沃斟酒时，两人便禁不住眉来眼去起来。这一切，都让袁震看在眼里。袁震知道韩沃是个感性的人，多愁善感，特别珍重感情，他担心韩沃会沉溺在个人感情的小天地中，不再建功立业。所以，他对韩沃说道：“咱们有言在先，冬郎必须先考中进士，方可娶绯儿。否则，绯儿只能待在舅舅家里，做你一辈子的表姐了。”这既是对韩冬郎的警示，也是对他的激励，更是在提醒着老岳父什么。
因为这次科考，是最后一次科考，而取消科考制度的，正是自己的岳父伯颜。因此，袁震得想方设法让韩沃考中进士，哪怕岳父做一下手脚，也得让韩沃入围，这也是袁震摆这次宴会的主要目的。
可是这样一来，梅绯儿和韩沃两人间就是难以煎熬的相思和等待了，还有万一考不中的后果。
杜秋看出袁震的用意，以及韩沃和梅绯儿的顾虑，便说道:“冬郎，你理解你舅舅的意思吗？”
韩沃哪能理解，他只能茫然地看着袁震。
杜秋笑道：“所以你要努力了，过几天就是会试了，你要好好备考，安心赴试。”杜秋摸着绯儿那纤细的小手说：“等你金榜题名的时候，我们就洞房花烛夜，人家绯儿姑娘在这里等着你来牵她寂寞的小手。”杜秋的话把梅绯儿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便扯着同岁大的杜秋撒起娇来：“外婆~”
杜秋对梅绯儿说：“好了，别害羞了，外婆为你唱首歌，把你的心思唱给你的小情郎听。”又给绯儿使了个眼色，“你也别闲着，给大家跳个舞吧！”
艺妓们开始调音伴奏。
梅绯儿换上了一身红色的裙子，像一只浴火重生的火鸟，随着歌声和旋律翩翩起舞。
【三】《寂寞的双手》吴翰之.词曲张可儿.歌
[歌曲]“啊！雨退晴空，我的心随雨沉重，默默看你远去无踪，人局不动我的思念随你走，这段感情只有退后。你的影子还在我的胸口，恨融爱中眷恋太浓，默走的钟听不到这样的痛，我的爱伤谁懂。
多想抓住你的温柔，多想听听你的感受，让我的爱我的梦随你走。多想回到爱的渡口，多想停留曾经的拥有。等着你，来牵我寂寞的双手。”
伯颜眯着双眼看着自己可人的小妾唱着情歌，心早已醉了。
【四】《绕廊》韩.诗
浓烟隔帘香漏泄，
斜灯映竹光参差。
绕廊倚柱堪惆怅
其实，梅绯儿老早就注意上袁震的这个有才华，而又英俊潇洒的外甥了，只是梅绯儿一直深居内宅，韩沃不知道她罢了。
怎样才能引起韩沃的注意呢？
几天前，梅绯儿无意中听到袁震说：韩沃后天要去北海的琼华岛去踏青。她便约着几个小姐妹也那一天去了琼华岛，她有意穿了件鲜艳的衣裳，以便老远就能引起韩沃的注意。
她一步一步，不露声色把韩沃引上了勾，并迷得他神魂颠倒的。
但绯儿也考虑到了：如果韩沃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儿子要娶了一个艺伎做妻子，是决然不会同意的。所以，绯儿让韩沃跟自己的舅舅说认绯儿做义女，然后再和韩沃姑表结亲，这样一切难题便迎刃而解了。
这是一个多么有心机的设想：梅绯儿不仅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而且还提高了自己的身价，从最底层的家妓，变成了官家的大小姐。这样，即便嫁入豪门，婆婆也不会低看了她。
当天晚上，袁震摆了宴席，举行了认亲仪式，并请来了老岳父伯颜和他的爱妾杜秋来做见证人。
【一】《忍笑》韩.诗
宫样衣裳浅画眉，
晚来梳洗更相宜；
水精鹦鹉钗头颤，
举袂佯羞忍笑时。
[袂：mèi袖子。]
韩沃沿着弯曲的廊桥朝宴会厅走去，在亭廊的拐弯处，和梅绯儿走碰了头。绯儿羞涩地举起了袖子遮住了脸，使劲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梅绯儿就是会打扮自己。她换了一件宫式衣裳，画了浅浅的眉毛，轻描淡写更适合她的清纯。
她站在一旁让韩沃先行，韩沃礼貌地施礼“梅姑娘先行。”
梅绯儿只好先走，走了几步，又回头莞尔一笑，那精致的鹦鹉头钗下的水晶吊坠，随着她的莲花步高兴地颤来颤去。
【二】《李太舍池上玩红薇醉题》韩.诗
花低池小水，
花落池心片片轻。
酩酊不能羞白鬓，
颠狂犹自眷红英。
乍为旅客颜常厚，
每见同人眼暂明。
京洛园林归未得，
天涯相顾一含情。
韩沃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心仪姑娘的芳心。他感觉犹如云破天开，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灿烂的阳光，无时不感觉所有的花，所有的草，所有的树，所有的白云，甚至整个世界都在对着自己微笑。
此时的假山，也似乎精神了许多，它周围清澈的水也不断喷出，形状各异，各不相同。假山旁的梅花树上，有三四只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好象在歌唱一般。有几片梅花随着春风，轻轻飘落在池塘的中央，又随流水飘走了。
大厅里，伯颜、杜秋、舅舅和舅妈都已在等候，梅绯儿站在了他们的旁边。看到韩沃走了进来，袁震笑着对梅绯儿说：“绯儿，开始吧！”
梅绯儿斟了两杯茶，放在盘子上，让侍女端着盘子，梅绯儿行跪礼，叫了袁震一声：“父亲大人，请喝茶。”袁震接过了茶，喝了一口，还给了梅绯儿。
梅绯儿又端起了另一杯茶，叫了只有十九岁的落落一声：“母亲！请喝茶。”落落接过了茶，抿了一口，交还给了梅绯儿，然后从自己手腕上取下了一只翠绿的玉镯，给梅绯儿戴在了手腕上。
梅绯儿赶紧说道：“谢谢母亲。”
袁震请岳父上座，认亲宴便开始了。
梅绯儿逐个斟酒敬酒。现在的伯颜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看着身边的爱妾杜秋，再加上妙香一个一个“外公”地叫着，不几杯就有些醉了。
当梅绯儿给韩沃斟酒时，两人便禁不住眉来眼去起来。这一切，都让袁震看在眼里。袁震知道韩沃是个感性的人，多愁善感，特别珍重感情，他担心韩沃会沉溺在个人感情的小天地中，不再建功立业。所以，他对韩沃说道：“咱们有言在先，冬郎必须先考中进士，方可娶绯儿。否则，绯儿只能待在舅舅家里，做你一辈子的表姐了。”这既是对韩冬郎的警示，也是对他的激励，更是在提醒着老岳父什么。
因为这次科考，是最后一次科考，而取消科考制度的，正是自己的岳父伯颜。因此，袁震得想方设法让韩沃考中进士，哪怕岳父做一下手脚，也得让韩沃入围，这也是袁震摆这次宴会的主要目的。
可是这样一来，梅绯儿和韩沃两人间就是难以煎熬的相思和等待了，还有万一考不中的后果。
杜秋看出袁震的用意，以及韩沃和梅绯儿的顾虑，便说道:“冬郎，你理解你舅舅的意思吗？”
韩沃哪能理解，他只能茫然地看着袁震。
杜秋笑道：“所以你要努力了，过几天就是会试了，你要好好备考，安心赴试。”杜秋摸着绯儿那纤细的小手说：“等你金榜题名的时候，我们就洞房花烛夜，人家绯儿姑娘在这里等着你来牵她寂寞的小手。”杜秋的话把梅绯儿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便扯着同岁大的杜秋撒起娇来：“外婆~”
杜秋对梅绯儿说：“好了，别害羞了，外婆为你唱首歌，把你的心思唱给你的小情郎听。”又给绯儿使了个眼色，“你也别闲着，给大家跳个舞吧！”
艺妓们开始调音伴奏。
梅绯儿换上了一身红色的裙子，像一只浴火重生的火鸟，随着歌声和旋律翩翩起舞。
【三】《寂寞的双手》吴翰之.词曲张可儿.歌
[歌曲]“啊！雨退晴空，我的心随雨沉重，默默看你远去无踪，人局不动我的思念随你走，这段感情只有退后。你的影子还在我的胸口，恨融爱中眷恋太浓，默走的钟听不到这样的痛，我的爱伤谁懂。
多想抓住你的温柔，多想听听你的感受，让我的爱我的梦随你走。多想回到爱的渡口，多想停留曾经的拥有。等着你，来牵我寂寞的双手。”
伯颜眯着双眼看着自己可人的小妾唱着情歌，心早已醉了。
【四】《绕廊》韩.诗
浓烟隔帘香漏泄，
斜灯映竹光参差。
绕廊倚柱堪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