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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难

    该如何选择,如何坚持,这都是泽远要面对的未知的等待~

    泽远完全没料到父母这么晚会过来,而且看着他们脸上凝重的表情,心里更是一惊,莫非他们知道了?看来,无法再瞒下去了。

    “爸,妈,你们先进来。”泽远让开身,请父母进来。

    裴锦章和刘芳华一言不吭,只盯了他的伤腿半天,才进了屋,坐在沙上。

    泽远关上门,慢慢撑着拐杖,要给父母去倒茶。

    “远儿,过来,坐好!”刘芳华却出声制止,听母亲的口气,他知道母亲生气了!

    泽远只好乖乖地坐在他们对面,把拐杖靠放在沙扶手。

    “爸,妈,你们怎么这么晚过来?”泽远还是决定先开口,虽然心里已经清楚他们一定是听说了什么。

    裴锦章严肃的表情,盯着他的腿,“泽远,你的腿怎么回事?”

    “只是一点小意外,脚上划了一下,已经没事了。”泽远尽量把事情说得简单些,不想他们太担心。

    “小意外?冲进火场叫小意外?”刘芳华无法再沉默了,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妈,真的没什么大事,过两天就痊愈了。”泽远心里一沉,恐怕父母知道的远比他心里猜测的更多。

    裴锦章轻按住妻子的手,深怕她太激动。

    刘芳华深深吸口气,压住心里的火,看来,泽远真的有很多事瞒着他们。

    “为什么出了事,都没往家里说一声?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们担心吗?”刘芳华真不希望儿子像他们说的那样,为了一个女人而变了。

    “我只是不希望你们担心。”

    “你也知道我们会担心?那当初为何要这么冲动去冒险?”

    “妈,你先别激动。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想这么多,但总不能见死不救!”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你也会这么冲动吗?”

    “妈……当时容不得我想这么多!”

    一片沉默,刘芳华紧紧盯着儿子的脸,好心疼他脸上的疲惫,手上细细的小伤痕还依稀可见,脚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这就是他们的好儿子吗?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不爱惜自己?

    “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泽远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给他们一丝安定。

    “远儿,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妈听到你出事,马上就赶过来,你妈一路上都担心得直抖。你这次真是不懂事啊!”裴父轻搂着妻子,安慰着她担心的心,责备的眼看向泽远,直摇头。

    “妈,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想让你们担心的。”泽远愧疚地看向母亲,身体前倾,握住母亲的手,手中一阵冰凉,母亲一定吓坏了,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如果不是你乔姨来告诉我们,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刘芳华心里一酸,儿子完全没考虑到他们的担心,而这么冲动,还受了伤。

    “妈,别难过了,我真的没出什么大事,只是划了一个小口。”他清楚,父母一旦知道一定会责怪他的,他真的希望他们能永远都不知道,何必再让他们操心。

    “你还要出什么大事?果真像你乔姨说的,自从你认识那个姓丁的女人,你就都不对劲了。”刘芳华也生气了,他居然还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妈,你不要听他们说的。”泽远烦恼地皱皱眉,真不希望爸妈在还没亲眼见到笑笑,就对她有这么深的成见。

    “他们说错了吗?那女人把言初迷得神魂颠倒,却把他甩了,现在又来迷你,而且害得言初还为她和你翻脸了,天天在家里闭门不出。你乔姨实在是看不过去,才告诉我们这些事,要不是这样,我们还不知道你居然为了救她,一个人冲火场,还受伤进了医院。远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刘芳华生气地一股脑把心里的怨都吐出来了。

    泽远头痛地按着额头,牵上了乔家,这事更是乱成一团了。

    “而且,听说秀媛半夜打电话回家,哭了一晚上,你又和她说了什么?”刘芳华实在无法理解,一向最乖最让人放心的儿子,怎么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让所有的人都担心起来。

    “妈……你听我说,”泽远努力安抚着母亲,思忖该如何向他们解释,“我去救笑笑,的确是欠考虑,不过,当时情况很危急,我也没想太多,就冲进去了。脚是受了点伤,不过,还好大家都好。没和你们说,就是清楚你们知道了一定会担心。言初的事,我只能说,是我错了。当初,是我介绍他和笑笑认识的。可是,笑笑拒绝了他,因为……”泽远还是想如何开口,父母更能接受,“因为,我喜欢上笑笑了。”

    刘芳华听他说完,看了一眼丈夫,眉头紧锁,儿子真的被那女人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