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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页

    “所以?——你是不会拒绝,或者不知道可以把酒扣在那家伙的脸上吗?”

    “说了没用,太子爷。他要是能善罢甘休,我就跟他姓。”

    江彧摸索着打开墙上的开关,灯光刺痛了眼睛,引发又一阵强烈晕眩。

    他脚步虚浮地往大床方向走了过去,然后嘴里含糊地说了点什么,一头扑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大叔,你一身酒臭味。”

    裘世焕捏着鼻子,在他背后关上门。

    “我闻着怎么还好……”

    不一会,床榻也凹陷下去一块:“因为你被下药了。快起来,臭烘烘的怎么能上床?怪不得家里乱成这个样子——快点啦,快洗个澡去!”

    “我扛不住了。难受。这药,这药估计后劲挺大的。”江彧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一边喘粗气,一边死死咬着枕巾,“您就让我自个儿冷静一会儿吧,趁我还记得住事儿。”

    忽然间就没了回应。

    “太子爷?”

    江彧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可身子已经热得在被子里扭得像条虫了。

    “您去哪儿都好,我……”

    我忍不了了。

    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好几根,每根指头又胀又痛。

    江彧撩起上衣,连皮带也来不及抽。手指像引着一团烈火,从矫健的麦色身躯一路下去,按着鼓囊囊的腹肌,又急匆匆往牛仔裤里头伸。

    他略带满足地哼了一声。

    手指覆裹的地方被老茧擦过,舒服得要命。

    可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人扣住了。

    江彧忍着骂人的冲动,好声好气地劝:“别,太子爷……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没在开玩笑,真的没有……”

    按在他腕上的指尖凉丝丝的,滑腻仿佛主动送上门的蝴蝶,在银白的网丝间扑动着亮蓝色的翅膀。

    蝴蝶不是最后,至少不是这场感官盛宴的终末——又有什么东西扫过他的耳廓。

    那东西在撩拨他的每一个毛孔,直到熔浆在血管里沸腾。

    肌肤之间的触碰无疑是在滚油上着了一把火,可他必须冒死将手探入这团火焰当中。

    只有灼痛,只有深切的疼痛,才能缓和这股无可慰藉的冲动。

    但在下一秒,江彧感觉自己很快就要被花豹咬断喉咙了。

    那只漂亮的、刁蛮的,总是带着恶念的花豹轻盈地跳上了床,绕着濒死的猎物行走。

    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钉在脊背上的视线,自己的狼狈;难以抑制的冲动;以及满身是汗,奢求一点身体上抚慰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