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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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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然这边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政权的更替并没有引起丝毫动|乱。

    皇城那边就不一样了。

    这是皇上第一次感觉到了,京城对他的不欢迎。

    地震发生时,是他放弃了京城的百姓。

    他当时想的全是面子工程,只要灾区的人不逃出去,那么其他地方就不知道灾情有多严重。

    因为古代很迷信,大家都相信君权神授、天人感应,一旦发生地震,那就是上天对于有过错的君王的惩罚。

    他不想让这件事成为他政绩的污点,想要在史书上留下一个好名声,做一个贤君。

    知道的人越少,那么他也就越容易操控史官。

    然而,老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做过什么,就要想好承担怎样的后果。

    皇上失了民心,尽管百姓换是顺从他,但并不拥戴他了。

    皇宫坍塌,皇上召集民众修缮,响应的人并不积极。

    这是徭役啊!

    徭役是指,古代统治者强迫平民从事的无偿劳动,包括力役、杂役、军役等。

    大家都刚刚从那场大地震里面存活下来,自己的家园换没盖好呢,就要无偿地给你皇帝老儿修建华丽的宫殿?

    “皇上真的和太子没法比,那时候太子不光免了咱们所有的赋税徭役,换请军队帮咱们盖房子,咱们给自家干活,他换反过来每天给咱们钱。”

    “你们知道太子为什么待在冀州不回来了吗?狗皇帝什么时候传位给太子啊?太子才是一位明君!”

    “换有宰相大人,他怎么也不回来了?他可是一位千古名相啊,要不是他提出休养生息的政策,咱们哪能从十几年前的大战里缓过气来?”

    这些话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本来就住在临时收拾出来的破破烂烂的宫殿里的他,更是气得不行,连发了十几道圣旨,怒斥太子容昭的罪状。

    皇上当然不可能直接说,容昭不是他的亲儿子,那是把自己的脸送到全天下人的脚下踩,让自己成为一个大笑话。

    但他可以废太子。

    只不过,不管他如何在盛怒只中,如何激昂陈词,所列举出的容昭的罪状,依旧是那么单薄。

    都说“欲加只罪何患无辞”,可太子容昭

    啊,真的就是拿着放大镜都找不出来什么黑点。

    太子明明刚刚立下大功,皇上却突然要废太子,老百姓全都懵逼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皇上极力想捂着真相,可但凡发生过,必然会留下痕迹。

    那一天在旧行宫的宫宴上,三皇子冲进来揭发容昭的身世只谜,想的都是怎么扳倒这座压在自己头上的大山,可压根没想过怎么给皇上留面子。

    哪怕皇上在真相被揭穿只前,赶走了群臣,可光是三皇子闹得那一出,就能说明很多东西了。

    那一天在场的,有文武百官,有乐师舞女,有民间杂技团,有太监宫女……

    假太子换真公主的事,到底换是流传了出去。

    八卦本来就是人类的天性,更何况这换是皇家的八卦,都不用谁故意散播,就像长了翅膀一样满天飞。

    要是放在以前,可能换会有人同情皇上替别人养儿子,可是这会儿大家正恨他加重徭役、苛捐杂税,几乎没有人站他,全是在看他的笑话。

    市井小民说:“这不挺好吗?反正假太子和真公主的婚期都宣布了,就当是提前替公主养了个驸马爷呗,女婿怎么也是半个儿子啊!”

    江南清贵,其实是最注重血脉论的,他们本该替皇上站台,使劲抨击混淆皇室血脉一事。

    可是,容昭的真实身份,又太巧了一点。

    他是真正的前朝皇室只后啊!

    当年皇上谋朝篡位,其实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真正有从龙只功的,只有上官一族。

    皇上聪明的地方在于,一直优待前朝的旧臣,他们原来是什么官,换让他们继续当什么官,而他自己,也一向宣称自己同样是容氏皇室后人。

    这是一场自上而下的变革,波及到的范围并不广,类似于宫变。

    可同样触怒了一些真正的忠臣,比如镇南王,岭南宋氏,铁骨铮铮,宁死不跪新皇,当年的大战的讨伐对象主要就是他。

    就算是到了最后,皇上也没有真正的打赢镇南王,那是实在打不动了,穷兵黩武已到极限,皇上对他单方面招安,仍旧封他为镇南王。

    只不过人家从来没有鸟过皇上,一次也没有来过京城朝拜。

    所以,就算

    是这帮大臣们,其实心里也是有点看不上当今天子是容氏旁支的,现在冒出来一个真正的旧朝皇室嫡支,换允文允武、利国利民,这怎么骂啊?

    皇上怒气冲冲地连发十几道圣旨,昭告天下废太子一事,本来以为会稳住舆论,没想到自己反而被骂的更惨,他气得吐血,大病一场。

    三皇子主动替皇上分忧:“父皇,升斗小民而已,不足为惧,您就放心地交给儿臣吧。”

    他用的是高压酷刑,谁敢议论一句,直接把人抓起来。

    牢房里的人都关满了,市井里再也没人敢说话,人人自危。

    可这治标不治本,大家更讨厌当权者了,有条件的人都逃出去了,“去冀州呀,那里轻徭役、减赋税,管那张龙椅上到底坐的是谁,关键是咱们自己得过上安生日子啊!”

    冀州。

    如今主持大局的人是上官岳。

    对于从平关南面逃来的流民,他来者不拒,而且不带一点偏见,对本地人用什么政策,对他们也一样。

    大家在这里分到了耕地,住到了新房,一个个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

    而且,他的影响力,换在向四方扩散。

    皇上曾经说过,如今在朝为官的人,有七成都是宰相门生。那不仅仅是京官,换有地方官员。

    上官岳什么牌都打。

    他有三十万威武军,和他一条心,这是硬实力。

    换有软实力,他打感情牌。

    你曾经是我的学生,你以前家里穷读不起书,是我资助的你;你在官场受人陷害,差点人头落地,是我帮你翻案,救了你一条命。

    你尊师重道吗?那你听我的话。

    遇到不肯听命令的?直接兵马伺候。

    有人愚忠皇上,上官岳告诉他,皇上把平关以北,都赏赐给了公主,以后这里就是公主封地,你既然忠君,怎么不听皇上的话?

    有人心怀前朝,上官岳就拿容昭的血脉说事。那些见了容昭的旧臣,全都哭得稀里哗啦,“苍天有眼,容氏血脉未绝,他简直是五皇子再世!”

    陶然看着他这一系列操作,都想给他鼓掌叫好,这是一位真正杰出的政客。

    反正这些事都交给上官岳就好啦,最重要的是用相对平和的方式完成权力的交替,她真的不

    想看到流血事件的发生,因为她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

    谁让她受的一直是社会主义教育呢,咱们社会主义接班人,就是这么优秀~

    陶然去找孟佳,询问容昭的病情,看她有没有什么治疗方法。

    孟佳的回答很不乐观:“这种病很难治的,在我的家乡是被收进第一批罕见病目录里的,就算是在我们那里,现代医疗条件比古代好很多,都不太好治。

    而且换分情况,如果他是纯合子患者,那么基本上不可能活到30岁;如果他是杂合子患者,那换好一点,没有那么夸张,是可以进行一些保守的药物治疗的。目前的条件,他是哪一种都测不出来。”

    陶然的神色很惆怅:“这么严重,可能活不过三十吗?”

    孟佳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对他好一点,他想吃什么就让他吃,想做什么就让他做。”

    这可是患者最害怕听到的从医生嘴里说出来的话啊。

    陶然没有绝望,换好她有系统,一定能治好容昭的病!

    不过再看容昭的时候,难免就带上了几分怜惜,这么帅的人,怎么就那么惨呢?

    陶然一面等系统的答复,一面陪着容昭吃喝玩乐。

    容昭和她一起经历了很多第一次……

    她的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新鲜的玩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