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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页

    你在外面等我吧,我去去就回。涟歌接过医药箱,让莳萝留在外面。

    内院栽了一簇芭蕉,涟歌觉得有些新奇,濮阳雨水不算多,芭蕉不容易长出江南烟雨里的袅娜姿态,一般很少有人会种植。但这里的芭蕉虽然只有几棵,却是郁郁葱葱,茎粗叶厚,十分美丽的模样。旁边的天井处有一排葡萄架,紫红色的葡萄藏在翠绿色的叶间若隐若现。

    涟歌看了眼紧闭的屋子,拾级而上,还未敲门,便听见里头傅彦行的声音,低沉平稳,叫人听不出情绪,进来。

    低沉清越的声音传入涟歌耳内,让她莫名有些紧张,深吸一口气,才用白嫩光滑的手推开门。

    第10章选择

    傅彦行端坐在矮几上,手执了本册子在看,他坐得离门口有些远了,虚幻的影子落到屏风上不太真切,泛起浩渺的烟雾。涟歌绕过屏风,见他脸上带着清冷疏离,神色不明地看着自己。

    她忽然觉得有些心虚。就像幼时夫子给她讲课,她打瞌睡被抓包,可夫子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什么也不说,她却心虚后怕的不得了。

    小女见过公子。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不自在。

    坐。傅彦行放下册子,指了对面的矮凳,等涟歌将脉枕放好,才挽了衣袖将手放上去,我看过大夫,没人诊出我身上的毒。

    他需要一个解释。

    偏偏涟歌没法解释,只好装作听不懂他的话,专心感受他的脉搏。

    公子这几日在吃药了吗?指下的脉搏沉稳有力,不像之前隐有虚浮阻隔之感,状况比在庄子上的时候要好太多。

    然。傅彦行言简意赅。

    依小女所见,公子身上的毒已肃清大半她想着书上的内容,接着道,若要彻底肃清,则需要针灸。

    针灸?傅彦行抬眼,重复她的话。

    对。涟歌点点头,回府以后她又将那本书仔细翻了几遍,那书里的男主角中了毒,便是由女主给她针灸的,一来二去,两人生了情谊,最后才走到了一起。

    那你先前怎么不说?傅彦行不悦,声音便沉了下来。他在不满她的隐瞒,倘若此刻他不找她来,那他身上的蛊岂不是永远都好不了?

    其实也不是好不了,不过需得日日喝药,三月才能肃清罢了。此前涟歌不知道别的大夫无法诊治这种蛊毒,不想自己多说多错,便隐去针灸一事。

    先前我是不确定。涟歌咬咬唇,有白色的月牙印在上面,弯弯的,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