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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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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恕回到他那辆极为惹眼的深蓝色超跑上,跟他一起的那两个保镖则上了超跑后面跟着的黑色越野,乍看线条流畅的跑车往市局门前一横,与庄严肃穆的建筑半点不相称。

    他显然也不乐意在这里多待,立刻就让驾驶座上的助理开车。助理便是当天提醒他钟愈身份的那位。他年岁看起来比钟恕要长许多,很有个性地把自己长直锁骨的一头黑发绑成马尾,露出后颈上一枚小小的十字纹身。

    “阿却,你看我这个妹妹怎么样?”钟恕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突然问出声。

    崔却从后视镜瞧了他一眼,客观评价道:“大小姐和以往一样,冷漠、内向、不亲近人,属下见她的次数也不多,没什么了解。”

    “冷漠、内向、不亲近人……”钟恕复读了一遍,“所有人都这样看待她,觉得她一定是个无情无义孤高倨傲,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权力金钱对她而言也没有吸引力,她如果说自己对那个位子没意思,我恐怕都要相信了。”

    “不过你有一点说得不对,不亲近人——”他玩味地笑了笑,“你见过她和谁距离小于一米过吗?她身边的那个男警察做到了,而且钟愈也半点没觉得不自在,就好像……是很平常的事情。”

    崔却想了想,“您说的是那位谢警官?”

    “去查一查他。”

    “是。”

    钟恕摘下眼镜,细细地擦拭着,“不过钟愈干什么不好,偏偏要来当个警察,吃苦受累不说,生命危险都随时有可能碰到。阿却,小叔死的时候她才十岁吧?十岁的小孩不懂事,你说她现在长这么大了,会不会怀疑自己父亲的死因呢?”

    崔却笑了笑,“那位死于心脏病突发,是不争的事实。老爷和老夫人当初都没说什么,大小姐就算怀疑,也没有证据。”

    “是吗?可我不这么想。”钟恕偏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让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死掉,并不是什么难事,我想钟愈一定也会好奇。”

    谢珹和躁动不安的朱晨凯大眼瞪小眼,对峙了将近一刻钟,钟愈这才姗姗来迟。

    “那小流氓总算肯走了?”

    钟愈对他的称呼没什么反应,闻声点了点头,然后解释,“钟恕有家对外营业的酒吧,什么人都让进,没什么限制。也因此那个地方鱼龙混杂,成了大小交易谈判的好场所。他说朱晨凯两个钟头前出现在那里,大概是买卖消息的时候没谈拢,和卖家闹了起来,推搡之间学生证掉了出来,正好被路过的钟恕捡到了。”

    谢珹淡淡地笑了一声:“他还真是挺关心祖国的食人花的。”

    尽管有一层亲缘关系在,但钟愈对这个近来频频示好且总刷存在感的堂兄并没有过多的偏向,甚至总觉得对方的付出是为了从自己这里索取些什么。因此表面上虽然礼貌迎合着,暗地却对他留了些心眼儿。

    只不过谢珹和对方并没有什么利害冲突,拢共也就见了两面,总不至于因为一声“谢老狗”记仇至今。她还被误会和狗男人有私情呢,岂不是更吃亏。想到这里,钟愈疑惑地发问:“你好像很不喜欢他?”

    谢珹反问:“难道你不觉得他看起来欠欠的吗?”

    钟愈心说多亏你的衬托,我现在看谁都一副慈眉善目谦虚温顺的样子。刚想回答,朱晨凯出声打断了他们接下来的交流。

    “我说二位警官,是打算一直把我晾在这儿自己闲聊吗?”他语气十分不满,“去酒吧犯法?”

    谢珹瞥了他一眼,“你去坟头都不犯法,谁管你这个了?朱晨凯,你现在涉嫌杀害你的同班同学刘心怡。”

    朱晨凯一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怒极反笑:“你们警察现在无能,抓不到犯人,就随便找个人顶罪吗?你信不信我立马把你们干的这些事儿发到网上?”

    “信,我信。”谢珹漫不经心地作答,“就像裴青青发帖抹黑温妍一样,你也打算用这种伎俩抹黑警察吗?我好害怕呀,毕竟我没有一个在暗地里默默守护我的骑士,可以在满屏辱骂里帮我说两句好话。”

    朱晨凯怔了怔,面色骤然发红,语气更冲了:“你什么意思!”

    谢珹优哉游哉:“字面意思啊,你干嘛这么激动。我说的哪句话戳着你肺管子了?”

    “你!”朱晨凯一张脸涨得发青,憋了半晌,才深吸了两口气平静下来,“没证据,我是不会认罪的,最多不超过24小时,你们就得乖乖把我放回去。”

    沉默了许久的钟愈这时候终于开口:“你了解得倒是很清楚,不过要让你失望了。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能不露痕迹地完成的,更别说是你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你以为你的计划有多周密?可笑。”

    她把王简方才去打印出来的找回的短信消息甩到朱晨凯面前,“你是不是天真地以为只要删除就不会被发现了?你当技术人员长着脑袋是图个美观?不过看得出来你做过一些挣扎,比如号码是买来的,号主不是你,但你可能不知道警方可以检测到消息发送时使用人的所在地吧?”

    朱晨凯忽的沉下脸色,嘴上还不肯松:“学校里那么多人,你凭什么判定就是我发的?定位能定位到个人吗?”

    “咦?我什么时候说定位结果是在学校了?”钟愈冷笑一声,“你好聪明啊,这都猜出来了。”

    话一说完朱晨凯就立马察觉到自己失言了,赶忙狡辩道:“学生平时不在学校还能在哪?而且我又不知道她们两个人的号码,怎么发?”

    谢珹叹了口气,一脸不忍直视的神情,心说这么个蠢蛋到底是怎么有胆子去杀人的。

    果然钟愈紧跟着就道:“她们俩?谁们俩?我什么时候说过发送对象是两个人了?”

    “如果这些都不能让你承认的话,你只需要把手机交给我们检查一下,如果查不出这些短信记录,我立马给你磕头道歉!”

    “哎哎哎,不至于不至于。”谢珹见钟愈情绪上来,连忙来劝,她方才因为激动站起了身,坐下时胸膛还犹有起伏。原本就为温妍的经历难过伤神,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背后做小动作的搅屎棍,正好炮火转移。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