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大
中
小
63 拒绝的底气
下午一上课，鸣卓就告诉了言淮自己遇到程嘉郁的事情。
言淮大喜过望，然后收敛心情平静道，“朕知道了。”
下午的课结束，两人就直奔图书馆。程嘉郁把书从竖梯上丢下来，然后跟随在鸣卓旁边回到最熟悉的阅览室。
鸣卓把书递给程嘉郁，自己转身关上门。
言淮看着程嘉郁出现在自己眼前，心情略微复杂。虽说得来全不费工夫，但是……妖怪少年如此反复无常实在让他心累，像秋刀鱼一样安生乖巧不好吗？
程嘉郁和他们说了自己看见林陆雪被周颖霜欺负的过程，然后重复了自己要改变林陆雪现状的愿望。
“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鸣卓问完，言淮皱眉接道，“要改变一个人谈何容易，她对我们这么防备，根本接触不到她，而你……你比较特别。”
“改变一个人确实很难，我都劝服不了小雪。”程嘉郁声音低沉，“只知道她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是啊，”言淮叹息，没人知道女生心里在想什么。”
“虽然不喜欢周颖霜，但我觉得她的话有点道理。”
“卧，”言淮几乎要叫出来，“难不成你想按照那个女生说的那样，在林陆雪的班级制造一个新的欺凌对象保全她？”
程嘉郁睁大眼睛，大概是想不到言淮可以说出这种好办法，“可以吗？”
“感觉有点难办。”言淮认真思考起来。
妖怪少年以己度人，“别开玩笑了，我也不忍心让别人体会小雪现在遭遇的痛苦。”
“嗯……”
程嘉郁忧伤道，“我只是不想看她被欺负了，软弱的人要承受别人的恶意，我不想小雪继续这样软弱，我不希望她是承受一切的那个人。”
“软弱的人就要被欺负吗？”鸣卓不解。
“也不是完全是这样，”言淮莫名有种教小朋友认识世界的感觉，“很复杂的。”
鸣卓扭头看程嘉郁，“那林陆雪为什么会变成被欺负的人？”
“她没有和我说过，或许不想让我知道那些事情。”
“她喜欢你为什么不告诉你？”鸣卓不解。
“你不也有事情没告诉我。”言淮打断秋刀鱼的问话，“继续讨论怎么让她不被欺负吧。”
“我想让小雪勇敢起来。”程嘉郁盯着《草竖琴》的封面，“走出树屋。”
鸣卓听到一个陌生的词语，“树屋？”
“书里面的故事而已，”妖怪少年道，“他们躲进了树屋，可是最后还是要离开那里。”
没看过书的鸣卓不大理解。
“说起故事，”言淮忽然道，“你们想不想听我讲一个”
鸣卓和程嘉郁一起看向他。
“其实，”言淮咳一声，“小学的时候，我是班上被欺负的那个。”
鸣卓完全没办法把言淮和林陆雪那种胆小阴郁的人放在一起比较，顿时惊异，“真的吗？！”
“真的啊，一开始就是排挤咯，没人和我玩，落单的小孩子就很容易被欺负。我那时候一直没告诉别人。那年冬天很冷，他们把我买手套的钱也拿走了，我妈看见我满手都是冻疮就怀疑我把钱乱花了，她问我怎么回事，我才说自己的钱被同学拿走了。
“下午我爸就带我去找当时的班主任，那个人不喜欢我，就说什么小孩子打闹没必要较真。我爸揪着欺凌不松口，那个人就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们不欺负别人就欺负我，肯定是我的问题。
“我爸没办法，就让我回去继续上课。晚上那些人又来欺负我，我爸忽然出现，把他们挨个揍了一顿。
“他们的家长很快跑去班主任那里告状，那个人就叫我喊家长，我爸来了之后那些家长就说我爸打小孩，神经病。我爸特淡定，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为什么不打别人家小孩，肯定是你们家孩子的问题。
“最后事情好像闹得挺大，反正那之后就没人欺负我了。就是每年冻疮都要复发，很烦人。”
言淮的叙述十分冷静，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过往的一切似乎与自己无关，而他现在只是因为时机需要才将他们说出来。
因为林陆雪，鸣卓感觉欺凌是一件能摧毁人心智的事情，但是言淮如此风轻云淡，鲛人少年不免迷茫，“你不生气吗？”
“还好，小孩子嘛。我觉得他们很笨。应该给我留一点，这样不会暴露得那么快。”言淮耸肩，“不过还是不喜欢被欺负的感觉，所以从那以后再有人欺负我、找我要钱，我就会拒绝。”
“唔，你忽然变勇敢了？”
言淮大喜过望，然后收敛心情平静道，“朕知道了。”
下午的课结束，两人就直奔图书馆。程嘉郁把书从竖梯上丢下来，然后跟随在鸣卓旁边回到最熟悉的阅览室。
鸣卓把书递给程嘉郁，自己转身关上门。
言淮看着程嘉郁出现在自己眼前，心情略微复杂。虽说得来全不费工夫，但是……妖怪少年如此反复无常实在让他心累，像秋刀鱼一样安生乖巧不好吗？
程嘉郁和他们说了自己看见林陆雪被周颖霜欺负的过程，然后重复了自己要改变林陆雪现状的愿望。
“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鸣卓问完，言淮皱眉接道，“要改变一个人谈何容易，她对我们这么防备，根本接触不到她，而你……你比较特别。”
“改变一个人确实很难，我都劝服不了小雪。”程嘉郁声音低沉，“只知道她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是啊，”言淮叹息，没人知道女生心里在想什么。”
“虽然不喜欢周颖霜，但我觉得她的话有点道理。”
“卧，”言淮几乎要叫出来，“难不成你想按照那个女生说的那样，在林陆雪的班级制造一个新的欺凌对象保全她？”
程嘉郁睁大眼睛，大概是想不到言淮可以说出这种好办法，“可以吗？”
“感觉有点难办。”言淮认真思考起来。
妖怪少年以己度人，“别开玩笑了，我也不忍心让别人体会小雪现在遭遇的痛苦。”
“嗯……”
程嘉郁忧伤道，“我只是不想看她被欺负了，软弱的人要承受别人的恶意，我不想小雪继续这样软弱，我不希望她是承受一切的那个人。”
“软弱的人就要被欺负吗？”鸣卓不解。
“也不是完全是这样，”言淮莫名有种教小朋友认识世界的感觉，“很复杂的。”
鸣卓扭头看程嘉郁，“那林陆雪为什么会变成被欺负的人？”
“她没有和我说过，或许不想让我知道那些事情。”
“她喜欢你为什么不告诉你？”鸣卓不解。
“你不也有事情没告诉我。”言淮打断秋刀鱼的问话，“继续讨论怎么让她不被欺负吧。”
“我想让小雪勇敢起来。”程嘉郁盯着《草竖琴》的封面，“走出树屋。”
鸣卓听到一个陌生的词语，“树屋？”
“书里面的故事而已，”妖怪少年道，“他们躲进了树屋，可是最后还是要离开那里。”
没看过书的鸣卓不大理解。
“说起故事，”言淮忽然道，“你们想不想听我讲一个”
鸣卓和程嘉郁一起看向他。
“其实，”言淮咳一声，“小学的时候，我是班上被欺负的那个。”
鸣卓完全没办法把言淮和林陆雪那种胆小阴郁的人放在一起比较，顿时惊异，“真的吗？！”
“真的啊，一开始就是排挤咯，没人和我玩，落单的小孩子就很容易被欺负。我那时候一直没告诉别人。那年冬天很冷，他们把我买手套的钱也拿走了，我妈看见我满手都是冻疮就怀疑我把钱乱花了，她问我怎么回事，我才说自己的钱被同学拿走了。
“下午我爸就带我去找当时的班主任，那个人不喜欢我，就说什么小孩子打闹没必要较真。我爸揪着欺凌不松口，那个人就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们不欺负别人就欺负我，肯定是我的问题。
“我爸没办法，就让我回去继续上课。晚上那些人又来欺负我，我爸忽然出现，把他们挨个揍了一顿。
“他们的家长很快跑去班主任那里告状，那个人就叫我喊家长，我爸来了之后那些家长就说我爸打小孩，神经病。我爸特淡定，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为什么不打别人家小孩，肯定是你们家孩子的问题。
“最后事情好像闹得挺大，反正那之后就没人欺负我了。就是每年冻疮都要复发，很烦人。”
言淮的叙述十分冷静，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过往的一切似乎与自己无关，而他现在只是因为时机需要才将他们说出来。
因为林陆雪，鸣卓感觉欺凌是一件能摧毁人心智的事情，但是言淮如此风轻云淡，鲛人少年不免迷茫，“你不生气吗？”
“还好，小孩子嘛。我觉得他们很笨。应该给我留一点，这样不会暴露得那么快。”言淮耸肩，“不过还是不喜欢被欺负的感觉，所以从那以后再有人欺负我、找我要钱，我就会拒绝。”
“唔，你忽然变勇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