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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桂花赤豆元宵

    云横吁了口气,停下攻势,又将她放到更为舒适的睡姿上。

    沉吟半晌,他温热的大掌抚过她小腹,紧着嗓子低声问:“疼吗?”

    沈晚夕软着身子在他怀里摇头,额头一绺碎发挠着他心窝。

    头一天确实还疼了的,后面这几日确实比前几次好得多,许是他不肯她贪凉,又或许这些日子上山下山的连身体都练好了些。

    听他低重的呼吸慢慢均匀,沈晚夕心里忽然生出了奇怪的歉意。

    她不痛不痒的一句话,令他在怒海惊风之时陡然急流勇退,甚至还能似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地,褪去所有强硬和蛮横,在她身边温言软语,恍若春风春雨。

    纵是他身子骨再壮硕,能受得了这样的折磨么?

    她轻轻在心里叹一口气,主动上前温顺地搂住他硬实的腰身,忍者羞怯咬咬唇道:“腰带是我特意绣来送给你的,想拴住你的人,也想拴住你的心。”

    或许在爹爹和哥哥心里早已没有她这个人了,即便二哥会因她的死短暂伤心一阵,可往后路还长着,时间会冲淡一切。

    再过一段时日,原先的沈三小姐就会被世人忘得干干净净了。

    她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

    “云横,从今往后,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话说完,她又有些后悔了。

    甚至怀疑方才没羞没臊的说那种话的人,是她自己吗?

    她脑海中突然混沌一片,赶忙侧过身想要逃离他的温存,却被男人的大手有力地禁锢住,分毫都动弹不得。

    她不自觉地屈腿,将身子蜷成瘦瘦小小的一团,努力压抑着略显局促的鼻息,在他胸前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

    被窝里这么安静,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云横也一定听到了。

    云横温热的气息轻吐在她额头,听到小姑娘低声嗫嚅,宛若奶猫爪子令他心口一痒。

    于是垂下头来,捧着她娇怯羞赧的小脸蛋,吻了吻她额头,又俯身下去,将她眼睛、脸颊、鼻子都吻过一遍,最后落在她红似樱桃般的柔软唇瓣。

    沈晚夕情不自禁嘤咛一声,眼睫含羞低垂,浑身竟一寸寸地酥麻起来,此刻心如群花乱坠,风起溪潭,久久不可停歇。

    浅尝辄止。

    待云横出去之后,她忍不住偷偷解开卫生带看了一眼。

    奇怪,月事已经是第四天了,照常来说不该有脏东西冒出来,卫生带上也几近光洁。wwω.xしéWêи.cóm

    那方才的湿润感是从何而来?

    她想了一晚上也没想通。

    次日一早,沈晚夕便觉得身子爽利了不少,到河边洗完衣服之后,继续和花枝上山采菌子。

    足足好几篮子的野山菌,一半当即送去客满楼,剩下一半摊晾晒干留着备用。许多种类的菌子只有这个季节才有,更娇气的常常躲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甚至只能在雨后放晴才能找到。菌子晒成干后,一年四季就都能吃了,还不用担心隔夜不新鲜。

    忙了一整日,沈晚夕才坐下来和花枝闲聊一会。

    想到昨日那条腰带一送出去,云横就让她断断续续地憋气憋了大半夜,她就觉得心中酥软,羞怯至极。

    她气得声讨花枝:“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看你就是故意看我笑话的。”

    花枝只是捂着嘴笑,“那你们昨晚成了吗?”

    沈晚夕被她露骨的话问得脸红心跳,羞怯地轻轻推她一把,“哪能啊,昨天我月事还没走。”

    “那真是可惜了,”花枝叹了口气,“我怀上的前三个月也不能行房事,大通日日憋屈得锤墙,我看着心疼,只能用手给他疏解疏解。”

    沈晚夕讶异极了,眼睛都瞪得圆圆的,“用手?”

    她忽然想起不久前,她还亲手摸过云横那里,即便是隔了一层衣服,她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东西的雄壮威武。

    那次她才摸了一下,那东西就好像烫更硬了,吓人得紧。

    她便再也不敢碰了。

    花枝见她神游天外,双颊在日光下泛着奇光异彩,白净细腻得恍若美玉云霞,一点毛孔和褶皱都瞧不着。

    不免在心里叹了叹,女娲娘娘在造人的时候也太过偏爱了,怎么就把小嫂子捏得这么精致漂亮,楚楚动人呢?

    她若是男子,一定也能被小嫂子迷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

    两场雨后,山里的第一树桂花已经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