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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一枚引人入瓮的饵】

    世界上有一种幸福,叫,我有一块心头肉。

    世界上也有一种痛苦,叫,恬不知耻的沉溺在自恋的泡泡里然后被现实的针无情地戳破。

    话长,长不过白璧微的心伤。

    这是她在看见少年唐多画完的成品画儿后突然就有的感触。

    认真的少年在作画时,睫毛微垂,苍白到有些不健康的肌肤却也是吹弹可破,白璧微认为,唐多的面容明显就写满了“我年纪小,我很嫩,求蹂躏”之类,可是他的嘴巴和姿态倒是硬得难以置信:“露菲亚,瓜要掉了!”

    悠悠地一声提醒,如春风化雨,忽而撤去,不留痕迹。

    白璧微紧了紧怀中的西瓜,念及刚才思想抛锚真是太不应该,这个小弟弟认真且混绕着忧郁气息的模样,真是勾去了她近七成的魂魄。

    “露菲亚,身子再侧一点!”

    她照做,因为凭她多年深以为傲的第六感來分析,唐多一定在画西瓜的同时,也画她。

    ,好吧!听起來虽然不是那么來感,但好歹自己会和艺术溶为一部分,再说,唐多真的时不时抬头看过來,视线的焦距很明显比瓜高,停落的地方是白璧微清秀的面颊上。

    她展开了含蓄到刚刚好的笑容,陪伴作画的少年将将四十多分钟,,,然后就看到了她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画像。

    让我们不打马赛克的还原白璧微当时的内心os,淘宝体加咆哮体的:【亲,做人真的不能那么卧槽好吗?,把西瓜画成人头,我倒是十分想知道西瓜到底哪里像人头了,等等,槽点不再这里,我重说,尼玛明明是看着我抱西瓜,却画出的是铁血战士端着颗人头到底是闹哪样啊!能不能给我个痛快的解释啊亲,】

    内心os完毕,白璧微扬起嘴角,虚伪到让人倒牙:“画得真是不错呢?”

    唐多赞同地点点头,还唰唰为新作題了字,,,给露菲亚的第一幅画。

    白璧微温柔得像天使姐姐般的微笑始终未散,可,等等,令人打颤的磨牙声是从哪里发出來的。

    少年抬起乌黑的眸子:“我饿了!”

    理所当然的话和表情,白璧微差点想回他一句“我也饿了”。

    可少年仍望着她,青春的无论用何都抵挡不了的容颜对她命令道:“做饭给我吃!”

    不是强硬的命令,却用着能唤醒所有女性的关怀之心。

    于是白璧微走向厨房,此刻,她真想写一篇论文,題目就用來做好了,老天这样厚待她,不做出点回馈表示一下“感激”怎么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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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秉章陷入了一个冗长的梦境。

    深蓝的海底,激流暗涌,一枚枚冷箭从岸上射进來,他动不了,躲不开。

    认命地阖上双眸,水流抚摸着他无力的眼皮,岂料,疼痛迟迟未到。

    再睁眼,场景已换。

    离城人民广播电台门口,小甜在对长安进行教导:“男人其实很简单,想要对一个女人好,无非使用两种办法:为她花钱,嘘寒问暖!”

    “你说的是你爸吧!”长安颇为真诚地呛声。

    小甜炸毛:“钱我挣得比你多,我就不指望你了,可嘘寒问暖你总是要学会的吧!说了今天会下雨,你都不拿伞接我,到底想怎样,反了吧你!”

    “我在执行任务走不开啊!况且,这雨不是沒下么!”

    陆秉章向两人走近,张了张嘴道:“长安!”

    “师父,你怎么浑身湿透了,不是沒下雨么,这么多年了,还沒找到师娘吗?”

    “什么这么多年,你在说什么?”

    “师父你冷静点,师娘在五年前被绑架然后失踪至今,这是谁都不想看见的事,但还是要认清事实,师父,求你醒一醒,不要沉浸在梦中了!”

    梦,小白因为自己死了,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画面再转向衍绿岛。

    陆秉章拿枪指着唐绿:“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