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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神奇之果

    距胡六爷的家大约两里地的路程,就有一条河,水道不宽,水流得也很平缓,河水却非常浑浊。

    有捕鱼经验的人都找这样浑浊的河水捕鱼,水越是浑浊说明里面的鱼就越多,“浑水摸鱼”就是这个道理,反只有饮用解渴才找清澈见底的水源。

    胡六爷脱掉破旧布鞋,把裤管高高卷起,高抬腿轻落步便下了河。

    这时他开始准备用抄捞子捕鱼了,这个季节的河水温度正适合人下水,不冷不热的,感觉很舒服。

    胡六爷怕惊动了水底的鱼,故此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双眼紧盯着水面,观察着水下的动静。

    双手紧握着抄捞子的木杆,待鱼儿游来便一杆捞起,不知道谁会做了他抄捞子底下的第一条倒霉鬼?

    捕鱼在外人眼里是一件乏味的事情,只有捕鱼者才乐在其中。

    小墩子看了一会自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开始东瞅瞅西看看。

    距离他不远处有棵树,将他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树长得像一棵苍松,树叶非常的稀疏,有几个红彤彤的果子挂在树上摇摇欲坠。

    小墩子跑过去摘了两个果子,这果子有橘子大小,红而透明能清晰看见里面的种子。

    果皮红色的表面上还有一些不规则的黄色斑点,这果子一看就让人流口水。

    他张开大嘴就把果子塞进了嘴里,刚要合牙去咬。

    就听见胡六爷站在河边,扯着脖子喊道:“别吃,你不要你的小命了?那果子吃不得。”

    小墩子被胡六爷的一声断喝,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果子也掉到了地上。

    他拿着另一个果子跑回胡六爷面前,想向胡六爷问个所以然出来。

    小墩子不解的对胡六爷问道:“胡六爷这么好的果子,它为什么不能吃?”

    他大蛤蟆眼一转接着说:“你说你是不是要摘去卖钱?”

    胡六爷笑着说:“卖啥钱?俺告诉你为啥不能吃,这果子有毒,它有俩名字,一个叫虱子果,男的吃了它就像有无数个虱子在身上爬,越挠越痒,直到被自己挠成血葫芦,最后失血而亡,另外还有个名字……”

    说到这里老爷子就停住了,说了一半的话又咽了下去。

    小墩子问道:“那个名字叫啥?”

    胡六爷捋捋胡子说道:“还有个名字叫催情果,也有人叫它催花果的,这催花果嘛!……”

    老爷子吞吞吐吐的,把小墩子可急坏了。

    他连忙追问道:“催花果怎么了?您倒是说啊!您老可急死我了。”

    胡六爷这才接着说:“说是催情花果,顾名思义就是它有催花的效果,女的只要吃了一个就会胡思乱想,那时女人浑身燥热,……呃!会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只有男人才能解这果子的毒。”

    “男人怎么解毒?”

    小墩子好奇心更大了,他长大了嘴巴等胡六爷解答。

    胡六爷说:“你小子打听那么详细干啥,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你还不快扔了那害人的东西。”

    小墩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大自然真是无奇不有啊!人间居然还有这等奇特的东西。

    他有心想留下一个,但碍于胡六爷的威慑,犹豫再三小墩子还是把那果子扔了。

    捕了两条大鱼后,胡六爷从柳树上掰下一根柳树枝,将柳树枝的一端由鱼的一侧鱼鳃穿入。

    树枝的这一端又从鱼嘴而出,然后将树枝两头对在一起打了个结。

    鱼离开了水渴望获取氧气,因此它的嘴总是吃力的一张一合的。

    小墩子接过来把鱼拎在手里,胡六爷走在前头,小墩子故意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返回去的路恰好经过催花果树下,小墩子手疾眼快顺手拽了两个果子,偷偷的揣在了衣服里怀。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坏笑,这小子的坏水早就冒了出来。

    小墩子好想法没有,坏点子可多的是,一眨巴眼睛就一个馊主意。

    当年在军阀的队伍里就是有名的坏事包,后来还因此挨了一顿板子,他才略有收敛。

    当晚胡六爷给索八他们烀了一大锅鹿肉,又炖了两条大鱼,还拿出来一坛子陈年老酒。

    肉是真好吃,酒也真好喝,饭桌上胡六爷又给三个客人讲了很多他打猎的经历。

    讲到精彩处自己拍巴掌叫好,讲到悲哀处声泪俱下,时哭时笑就像个精神病患者。

    索八只有听的份,很少开口说话。小墩子的南瓜脑袋里不知道琢磨点什么?擅长插话的他也不插话了。

    王恬娇向胡六爷打听了认不认识她的远房亲戚?大概因为同行的缘故胡六爷还真认识。

    可惜的是,据胡六爷所说王恬娇的远房亲戚早就被熊瞎子拍死了,他的家人也都不知所踪,有的说是饿死了,有的说是害了瘟疫死的。

    反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令王恬娇好不伤心,一时间她也闷不做声。

    大家酒足饭饱沟满壕平后,王恬娇自己睡西屋。

    因为东屋大所以索八、小墩子跟胡六爷住。而彪子一如往常住山洞,那山洞才是他永久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