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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一下成郝家一宝贝疙瘩了。

    她有点受不了,和郝文兵商量,“要不说我流产了?”

    郝文兵睨她一眼。“自己种的果自己尝吧。”

    桃花一下起身要出去,郝文兵忙拉住她,“干嘛!”

    桃花也学刚才他那神态睨他,“说我流产了呀,自己种的果自己吐掉总可以吧。”

    这日子久了,郝文兵也发现了这小娘们才活泛呢,像跟你躲猫猫的,不留神就跟你说一句顶一句,倒似惯出来的毛病。

    “你敢!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啊,要你怎样就怎样。别自作主张。”

    桃花一扭头背地横他一眼。

    这男人叫她瞧不起。他为什么现在不急“孩子”这事儿了?因为尝到甜头了。旧情人天天用各种手段来撩拨他,不是遣些拥趸来间接撩拨,就是亲自出马,总在不经意间出现在某个“凄美的场景下”流下她那两行“凄美的清泪”……桃花觉得郝文兵渣就渣在这里,他还蛮享受。

    这就叫桃花不由想起一个哲理句:某种气质的心灵,只能吸引相同气质的心灵。每一个贱女的背后,其实都有一个渣男。

    人们常说。傻子太多,骗子不够用。傻子被骗,是因为他本身也是一个骗子,一个骗自己的骗子。一个骗了自己的人。潜意识就渴望别骗。郝文兵和他那旧情人正在“十分奋力”地实践这一点。

    她到底是学霸啊,一下就看透这一点,反倒觉得有意思,所以生活在这种环境下她并不苦闷,这里十分鲜活的市民气是她从未经历过的,能叫她短暂忘却自己的不幸,除了有时很深很深的夜时,她突然醒来,那时候。会,非常想念观音……

    又是一个午后,一碗红枣鸡汤又端她跟前,郝家人觉得她太瘦了怕生不出儿子来,总要她养膘。桃花想,人家这也不叫坏心眼,但是不是这么个补法。桃花同志还是心善,表面一句怨言都没有。她聪明呀,总有法子做到叫他家人觉得她全喝了,且还馋死。

    关于孩子,桃花确实也不着急。她跟他不过三个月合同,至多撑一个月,最后肯定还是走“流产”这条路。所以忍就忍几周吧。

    上班去的郝文兵突然回来,“快,我带你去买身衣裳,今晚有个饭局你必须参加。”

    又去那间大商场,给她买了身挺淑女的套装。这次桃花不发表任何意见,任他折腾,反正说了,除了内衣,她都能将就。

    郝文兵从男人的眼光看,桃花的身材那是绝顶的棒,但是,这是个看脸的时代呀,再好衣裳配上她那大眼镜框、搭下来的刘海,以及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的“胎记”……

    说起那块印儿,桃花也有她的疑惑,

    如果左幺在,一定会很兴奋,

    桃花果然是妖精体质,消化这种印记的本事都比别人大!

    桃花当然偷偷洗干净过自己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印记淡许多了,桃花这时候自己才承认,这块印记润在颧骨上确实不丑,关键是它消失的层次很神奇,倒真似一朵惹人怜的桃花……

    这个向好的趋势叫她心里也舒服点,想着“忠人之事”吧,既然当初是自己巴心巴肝非要接下郝文兵这桩事儿,就得漂漂亮亮地完成了,完事儿了,她就回去。脸蛋儿既然不丑,她就不怕见观音了……

    想些七七八八时,已经来到酒店。

    说是新任市长请客,今儿请到宣传部了。桃花心想这位市长好“亲民”哟,关键是这请客的钱是他出还是公家出?

    当然也不是她这一个家属,一桌儿好几位夫人呢,不过她好像最年轻。看来郝文兵确实有好前途呢。

    桃花也看出来了,郝文兵好紧张。她倒当一景儿瞧了,觉得有意思。毕竟她那个世界的男人都太神了,哪有这种小男人“急于攀爬”的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