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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刺杀波夏特(下)

    她有些气喘嘘嘘的,心里很紧张,因为何尼斯想挣脱她。mhtxs.la [棉花糖小说网]

    "你别动,我是很紧张的,"话刚出口,伊斯心里便气死了,真沒出息,这句话也说了出來,她想。

    可何尼斯竞真的放弃了挣扎,好象真的被她制服了一样。

    "我是真诚地來向你道歉的,可你不愿意听,我就只好这样了,我己经沒有别的办法,"她大声地,慌张地说着。

    何尼斯拼命忍住笑,不吭声,她这个姿势,简直就是一整个地紧压在他身上。

    "我要谢谢你,那些衣服很漂亮,我不知说什么才好,我己经后悔了,"她叹口气,非常失落地说:"可是太晚了,这都是我的错,"

    那些衣服!何尼斯震动了一下,他想挣开她,他只稍稍一用劲,伊斯便抓不住他了,她赶紧跳开,结果却跌在地板上,她连忙接着说道:"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想法吗?我恨你,可有谁知道?"伊斯又紧张又激动,她大声说:"那次我完全可以成功逃跑的,你信不信?信不信?你以为是他们拦住我吗?休想!是我自己回來的,为什么?可是我恨你,现在我完了,都是你!"

    说着说着,她完全忘了她今晚是來道歉的"我完了,现在,我还能做什么呢?"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轻了,头低下來了。

    :"反正你也不理我了,我再说什么也沒用,告诉你吧!來这儿,是因为我……!"

    她停住了,发觉话題扯歪了,刚刚说的是恨他,现在却又想说爱他,前后如此矛盾,她不知倒底该说什么了。

    何尼斯静静地听着,就等着她说出:"我爱你,"可她却住口了,"你怎么了?"他忍不住问道:"还想向我道歉吗?"

    她不吭声。

    "心里很矛盾?"他问。

    "是,"她低着头轻声说。

    "你还愿意听我的吗?"他柔声问。

    她不吭声。

    "我也很内疚,可我也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他说:"我也有充足的理由很恨你,你说是不是?"

    她又说了声"是"

    "那我该怎么做呢?伊斯?"他问。

    "这个,我,我不知道,"伊斯沮丧地站起身來:"既然己经是这样,我,我……"

    "你想说什么?"

    "有什么用吗?"她低声说:"我是个可笑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何尼斯觉得很奇怪。

    "我一直在等着你回來,看看我穿那些衣服,"伊斯说:"可是?其实你根本就不这样想,我在自作多情,你为何不明白,我不会再逃跑了,不会,你己经用不着再这样做,我就想说这些,打扰你了,"说完,伊斯掉头就跑。

    "伊斯!伊斯!"何尼斯大喊:"站住!"

    可他却听见门"嘭"地一声响,伊斯跑了。

    又过了两天,伊斯努力不再去想他,反正他回來了,回到波兹坦了,最起码短时期内他不会再离开。

    洗手间的镜子,警卫值班室的玻璃,克洛斯交给的任务也完成了,试车塔出了点故障在修理,她正好无事可做,就给哈特梅打电话聊天,她将脚舒服地翘到桌子上,将电话机抱在怀中,拔了个号码。

    "喂,哈特梅上校吗?"她问。

    "伊斯?你在干嘛?"他问。

    "沒什么事,今天什么事都沒有,你呢?"

    "和你一样,"

    "來基地好吗?"

    "干什么?"

    "这后面有座山,旁边的山谷中景色美极了,來这儿玩吧?"

    "你疯了!这会是工作时间!"

    "沒事呗,來吧!來吧!"

    有人敲门,伊斯转过背去,让椅子高高的后背遮住她,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在打电话。

    是送咔啡的,他将咔啡杯放在桌子上,一声不吭地出去了,并随手关好了门,伊斯又转回來。

    "你去看过他吗?"

    "谁?"

    "何尼斯上校,"

    伊斯不吭声,哈特梅在那边哈哈直笑"好象事情不妙,是吧?伊斯?"他说。

    "算了吧!"伊斯说着,端起烫烫的咔啡,咕咚咚的喝了几大口。

    "过來,我给你倒咔啡,这儿的咔啡香极了,"伊斯喝得心情舒畅。

    "就为一杯咔啡跑那么远的路?"

    "你不会开车來吗?"伊斯皱了皱眉头,声音也变了。

    "你怎么了?"哈特梅问。

    "我,我怎么,感到有些不舒服,"

    "好吧!我一会儿就过來,半小时后见!"

    "好……"伊斯突然将电话扔掉,冲到洗手间去,她剧烈地呕吐,直吐得天昏地暗,口中发苦。

    她看了一眼,镜子换好了,镜子中的她脸色苍白,她虚弱地走回办公室,关上门,想好好地休息一会,口中发苦,她又走到桌子边,端起咔啡喝了一口,她想走到沙发那儿躺下,她太难受了,可她才转了个身,就看见门飘了起來,沙发也飘了起來,她感觉自己也飘了起來,还想呕吐,她皱着眉头,想去扶桌子,可手却颤抖着,扶了个空。

    她倒在地板上,她意识到出事了,得赶紧求救,她想爬到门边,可却只是挣扎了一下,手便怎么也抬不起來,胸中感觉有团火在烧,烧焦了她的五脏六腑,她痛苦地蜷蛐起身体,头脑里"嗡嗡"乱响。

    哈特梅一路小声地吹着口哨走上楼來,静悄悄的,走廊上一个人也沒有,他就大声吹了一声口哨,伊斯沒动静,他敲了敲门:"伊斯!伊斯!"他叫:"你在吗?"

    他"呼"地推开门,却一下子僵在那儿,伊斯昏倒在地板上,对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