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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死

    虞岁在娱乐圈除了李艺宵,也不认识其他人,只能托她帮忙打听打听,想找出一个突破口,先入手看看有没有机会。

    两天过去,果然有了一点儿消息。

    李艺宵原来的经纪人芳姐,在圈里口碑向来不错,人缘也很好。她给虞岁指了条路,好不好走不说,反正是条明路。

    金梦当年一出道就没签经纪公司,向来都是工作室单打独斗,她有一个跟了她几十年的经纪人,叫阮维,个人能力很强,金梦息影以后,国内不少经纪公司想要找他,他都没有再出山。

    “这个阮维和金梦的关系远远不止老板和下属,几十年同舟共济的交情。”李艺宵分析,“你只要能找到这个人帮你,估计事儿能成六七成。”

    “那这位阮先生现在在干吗呢?”虞岁问。

    “退圈了。”

    虞岁哭丧着脸,“那我去哪找他?”

    “他在郊外开了一个度假村,叫什么寻野小筑。”李艺宵想了想,“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说干就干。

    周五一下班,虞岁就回家简单收拾了几件日用品,打车去了那个度假村。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停在了山区的脚下。

    说是度假村,用民宿来形容更贴切。

    入眼是一片原木风的红,像极布达拉宫的红宫色彩,民族气息很浓,还矗着几座白塔,占地十余亩的后院种满了芭蕉和各类鲜花绿植。

    虞岁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地方,甚至来不及办理入住,围着院子转了两三圈。这种风格强烈,美学讲究的地方,说实话是很适合拍大片的。

    她对这个阮维充满了好奇,可从入住到吃晚饭,她都没见过老板到底长什么样。如果他不露面,那这趟就白来了。虞岁不甘心,跑去吧台和小服务员搭讪。

    那个小哥上下打量她,想起来了,别的客人都是三五成群地过来,聚会喝酒看风景,享受周末,只有她是打出租跑过来的,形色匆忙,模样是好看的,就是孤身一人,看着有点儿怪,跟出差似的。

    小哥好心提醒她,“前庭的清吧每晚都有表演,您要是无聊可以去看看。”

    虞岁眼神一亮,“你们老板会去吗?”

    小哥一噎,倒是没见过这么直白的女孩子,愣了愣,说,“老板偶尔会去。”

    偶尔也好。

    偶尔就是有机会。

    虞岁立马回房间换了一条民族风情的曳地无袖长裙,她化妆技术不好,但胜在皮肤通透红润,五官立体,只浅浅地涂了个口红,头发披散下来,一个人坐在酒吧里,就已经有人频频回望了。

    所谓的表演就是驻唱歌手唱歌,一首首颓废味儿十足的民谣用烟酒嗓唱出来,旁人听得挺陶醉,可虞岁只有困。

    不知过了多久,音乐突然换了。

    就连舞台的追光灯都灭了,只留一盏浅紫色的顶灯,简单又有氛围。

    虞岁托腮看着,一个穿着纯白素t的中年男人抱着一把胡琴上去了。音乐声响起,是一首藏族歌曲,虞岁听不懂,可也觉得这人唱得挺动听。

    隔壁桌的客人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你们不知道那个就是度假村老板?”

    虞岁两只耳朵都支起来了,重新看向舞台,脑袋瞬间清醒,一点儿困意都没了。

    “听说他之前给金梦做经纪人,混娱乐圈的。”

    “金梦?我女神啊!他这么厉害怎么现在躲这儿当小老板了啊?”

    “嗐,钱赚够了呗,而且这里多好啊,我天天住这儿感觉能活到一百二。”

    “什么啊......我之前看一个帖子说,这老板之前和金梦是恋人关系,后来分手了,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散,直到金梦嫁给那外国导演,这俩人才双双退圈,分道扬镳......”

    虞岁不知道这事儿,乍听也觉得惊奇。

    如果阮维真的是金梦前男友的话,那她从他这条线入手,能有用吗?

    正思考着,那首藏族歌唱完了。

    阮维抱着胡琴下台,虞岁来不及反应,连忙起身追上去。

    在前庭的小花园里,她堵住了阮维,气喘吁吁地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刚刚在台下看不清楚,细看才发现这男人长得还挺英俊,虽然看模样就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了,可五官硬朗,身材健硕,眼神深邃但表情温和,不开口就知道是翩翩君子的类型。

    虞岁试探着开口,“我们杂志想请金梦小姐拍一期封面,主题、内容、报酬都可以根据她的要求商定,我知道您曾经是她的经纪人兼好友,所以想让您代我们杂志传递一下,我们真的很有诚意,希望......”

    她话还没说完,阮维就皱着眉头打断了,他话说得很委婉,“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她在国内的业务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我可能没有办法帮忙。感谢您能光顾小筑,如果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和前台的工作人员反应,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着就要离开,仿佛真的急着处理什么事情一样。

    好不容易抓到的机会,虞岁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跟上他还在劝说,自己只是想争取一个能跟金小姐沟通的机会,而他只需要帮忙传达一下就好......

    虞岁还在blabla地说,绕过一片玫瑰花坛,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是从灌木丛掩盖的小路上发出的。

    “我说怎么在酒吧也没看到人,藏这儿跟女人谈情说爱呢?”

    轻佻散漫的语调落下,覃榭舟从灌木丛后面踱步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定睛一看,不是宋祁川是谁?

    “我靠!”覃榭舟说完就看到了虞岁,惊得声音都变了,“你怎么在这儿?”

    虞岁前不久才和宋祁川置了好一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