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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原为毒瘾

    第二天醒来,发现身上的绳索早已经被人解开了,松了松筋骨,牵扯到了头上的伤口,整个身体酸酸麻麻的,掀开衣袖还能看到捆绑的痕迹,无奈的叹了口气,希望这只是一个意外,不过心中还是很忐忑,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地方,很是焦急。【】

    期间,陈世康回来过,可是什么也没有说,眼神复杂难懂,让秦芷兰更是莫名其妙。

    药倒是没有断过,苦苦的,可是又不能不吃,小青休息了三天回来了,却沉默了许多,每次看到芷兰喝药,就一副欲言而止的表情,神色纠结很是不忍,问了几次却什么也不说。初了小青,陈家人见得最多却是陈家二少世安,每次都是和一个老大夫一同前来,问一些身体上的问题,可是这问题却有时候很莫名其妙,都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

    像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烟瘾多长时间开始犯,还有生理上的一些问题,问得芷兰一愣一愣的,还好有小青这个贴身的丫鬟,她倒是很清楚。尤其是问到死而复生刚来的那天,更是让人出了一身冷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青也说不太清楚,芷兰倒是知道一点点,可是却没有办法说出来,难道说自己吞了毒药死了又活了不成,只能模糊焦点,转移话题。

    虽然这中药熬得又苦又涩,很难下咽,喝着喝着也习惯了,可是一连将近一个月还没有中断的苗头,就让人有些头痛了。虽说因为这药,芷兰感觉精神好了很多,脸上也红润了许多,皮肤呀头发什么的都有了些光泽,可是也不能拿药当饭吃,每次说病好了,不用喝这药了,陈世安大夫都不同意,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自己好,小青也这样说,可是再详细的追问,却没有人细说了。尤其是刚开始那大夫问烟瘾的有关话题,总让芷兰觉得很是忐忑不安,要是不弄明白会出大事一样。

    在陈府一个多月,大家也都相互有了些了解,本以为做真正的秦芷兰会很困难,可是没有想到因为陈世康的关系,秦芷兰生前甚少走出这个院子,除了小青和经常收拾东西的刘阿婆之外,多数人都不清楚她的性格喜好,府中的人也多以疯娘子来形容她,而秦家现在又没有了人,所以现在的秦芷兰也就是何君怎么做都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连和陈世康交谈了几次,都没有被瞧出破绽,真不知该是悲还是喜。

    每次看到陈世康这个人,心里真是百味杂陈,不知说什么好,而这个人也够沉默寡言,两个人除了问些吃饭喝药的问题也就不再多说一句,端着茶不断的陷入僵局,尴尬万分,两人见面的唯一好处是,他每次离开前都会留些钱放在桌上,芷兰也不客气的收下了。看着手中的袁大头,这些小小的不满也不在意了。而小青却不这么认为,看到每当三少爷离开后,房间里的三少奶奶就对着手中的银元傻笑,感觉很是怪异,打趣说现在的三少奶奶,看到银元比见到三少爷还亲。这个话真是没有错,贴切的不得了。

    又喝了三天的药,那个老大夫还是来来回回那些个问题,只叮嘱要按时吃药,再多却不说了,难道是得了什么绝症,有些放心不下,芷兰特意留了些药渣放起来。天气愈来愈冷,这已经是冬天,虽然阳光明媚,可还是很寒冷。就想出去走走,顺便看看这民国的风情。数了数陈世康给的银元约二十个,不知道现在的物价到底是多少,只拿出几个放到荷包里面。

    出了门,大街上满是长袍马褂,襦裙长衫,还有些遗老遗少留着长长的大辫子,提着鸟笼子溜达,还有些留洋归来的,西装革履,不一而足。看到这些,真是很多的感慨,走过了时间站在这里真是梦一般。逛了几家成衣店,却没有一件旗袍,这让芷兰有些不明白,说到民国,任谁首先想到的就是风姿绰约的旗袍女郎,可是这里竟然没有旗袍,真是太奇怪来了,难道是还么有流行,还是因为天气太冷了没有人穿,想不明白也就不再纠结只能压下这些疑问。

    远远的看到一家药店,把小青支开去买糕点,到了药店接待的是一个小伙子,年纪很轻,不过这个小伙子很开朗,十分的有活气,一张嘴总是笑着,还有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很喜庆,看到他恐怕连病人的病都轻了几分。

    拿出帕子说明了来意,小伙子把芷兰请到了里面的房间,房里是一个胡须花白的老人,虽然年纪大了不过气色很好,眼睛精光闪烁的,比自己精神多了。

    “防风,什么事情?”老人放下手中的医书问到。

    “师父,这位夫人想让你看看这个药有没有问题?”这个名字叫防风的小伙子恭敬的把手帕交到老大夫的手里。

    “都是些补血养气的药物,咦,嗯,这药是这位夫人服用的?”老大夫闻了闻,又抓了一点尝尝,有点不相信,又拿了一点放在口中咀嚼了几下,神色很是严肃的问。

    “呃,是的,又什么问题吗,服了有半个多月了。”秦芷兰很是不安的问道,难道这药真是有问题。

    “简直是胡扯,哪个庸医开得方子,这简直是害人。”老大夫脸色都红了,我也吓了一跳,这方子到底都是什么。

    “我觉得这个方子挺好的,吃了之后病再没有犯过,不过我想要停了这药,可是家里的人都不同意,所以想问问大夫,这药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长期不间断的服用。”问出心中积压许久的问题,秦芷兰感觉更是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夫人是什么病,非要服这种下作的药?”老大夫气得有些发抖的问道,“哪个大夫开的方子?”

    “这,我也不清楚。前段时间大病一场,很多事情都迷迷糊糊的,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况且,况且我以前有些个,有些,就是脑子不太清楚,病了之后就更严重了,现在才算是半个明白人,以前到底是什么回事,我也不怎么明白,家里的人也不说,所以我才找大夫看看这药方,是不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正说着这些问题的时候,又一个人过来了,竟然是给自己看病的那个宋老大夫。“宋大夫,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