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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讨公道

    秦舒砚得知云奉月不去浔邑而岳鸣溪也要留下,便提出他也在沧元山一同过年,等年后再带岳鸣溪回去。

    门中之人喜结连理,又是弟子们熟识之人,许多弟子为了赶这个热闹,便没有返乡,因此今年如岳鸣溪这般来沧元山与亲人同过佳节之人比往年多出许多,将客房住得满满当当。

    客房人一多便有些嘈杂,严青榆担心秦舒砚富家公子住不习惯,且在雁歌承了他的人情,便在自己院里收拾出一间屋子,让秦舒砚搬了进去。

    在山下订的婚礼所需之物陆续送上山来,云奉月带头与各位长老门下派来帮忙的弟子们一同将沧元山妆点起来。岳鸣溪见云奉月忙得不可开交,便也没有打扰她,每日自己去膳房吃饭,再给云奉月带一份回来。她长得俊俏又换回了女装,两三天下来便在弟子之中混了个眼熟。不过因她和秦舒砚的特殊待遇,也惹了一些与亲人同在山上过年的弟子的不满。

    岳鸣溪今日照例带着食盒到了膳房,这几日她怕饭菜不够,先将食盒交给打饭的大叔预定下云奉月的那一份,等她吃完之后再装好带走。她帮云奉月写了几张单子,因此来得有些晚,饭菜已然不多了。她怕云奉月挨饿,快速吃了几口便去拿食盒,旁边有几位来得更晚的弟子,见大叔拿出一份蒸肉给岳鸣溪装上,便生出了不满。

    “别人不用亲自来吃饭都有肉吃,真羡慕。”

    “可不是吗?咱可比不了,人家是肖师叔门下,又有掌门护着。”

    “就是,听说之前她受了伤,还是掌门抱着回来的,这关系我们哪里比得上。”

    ……

    岳鸣溪听出了几分不对,这几个人好像是在阴阳怪气她姐姐,但他们既没指名道姓,许是她想多了。

    在此吃饭的弟子还有不少,这几人音量不低,说的又是和掌门有关的闲事,惹得弟子们都向这边看来。

    “她的亲人上山,严师叔在自己院中给收拾一间房住,怕是住客房衬托不出她的特殊身份呢!”

    “她这几日指使我们这些师兄师姐干活架子可大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掌门夫人呢。”

    ……

    这回岳鸣溪确定了,这几人说的就是云奉月。

    她转过头不善地瞪着他们:“我能问问,你们说的是谁吗?”

    那人理直气壮:“你觉得是谁那就是谁咯!”

    那几个人这几日每天都看到岳鸣溪,见她年纪不大又待人温和,便觉得她定是个好欺负的,未将她看在眼里。

    岳鸣溪语气冷了下来:“所以,你们在说我姐姐?”

    那人洋洋得意:“原来不是个傻的。”

    话音刚落,半碗菜汤泼脸而来,那人脸上身上都被泼湿,跳脚道:“你干什么?!”

    岳鸣溪毫不含糊:“你们说我可以,说我姐姐?不行!”

    “我们所言难道不是事实?你这么横又是仗的谁的势,有本事和我们打一架!”

    岳鸣溪“噗”地一下就笑出了声,她好些天没活动手脚,正手痒。

    “好啊,我一人打你们三人。若我赢了,我要你们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我姐姐面前给她磕头赔罪。”

    那几人觉得岳鸣溪一对三根本不可能赢,立时答应下来。不止他们,在场之人都觉得岳鸣溪过于自负,打一人都难说,更何况同时与三人对上。

    “好!输得太难看可别去找掌门告状说我们欺负你。”

    岳鸣溪信心满满:“放心,若我输了,便随你们处置。”

    在场不乏看热闹不嫌事大之人,窃窃私语。

    “我姐姐还没吃饭,我要先回去给她送饭,一炷香后饭堂门口见。”岳鸣溪甩下话便带着食盒离开了。

    年关休沐,弟子们百无聊赖,听到有这种新鲜事将饭堂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没人有胆子将此事捅到长辈们耳中去,因此围观的弟子几乎都是云奉月的同辈。

    岳鸣溪掩饰得极好,没有被云奉月看出破绽,约定的时辰将至,她带上自己的长鞭赶去赴约。

    严青榆与穆倾风边走边商量着外面的布置,见弟子们三三两两都往一个方向去,心生好奇,叫住一名弟子一问才知有弟子在饭堂门口约架。那名弟子从别人那里听到的这个消息,并不知是谁和谁打。穆倾风怕出事,与严青榆一同赶过去。

    岳鸣溪拨开围观之人走到中央,那三名弟子已提着剑在等候,见岳鸣溪手中无物,不禁发笑。

    “姑娘莫不是要赤手空拳对上我们的三把剑吧?可别说我们欺负你。”

    岳鸣溪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学着之前云奉月的样子对着围观的弟子们拱了拱手:“各位,今日我到膳房吃饭,这三个人言语间说我姐姐的坏话,我与他们约定,由我一人打他们三人,若我赢了他们便向我姐姐下跪磕头道歉。我怕他们耍赖,请你们帮忙做个见证,多谢了。”

    围观之人有与岳鸣溪搭过话的劝解道:“岳姑娘,我们沧元山的剑法不容小觑,你一人对三人,可要想好了。”

    “他们说我可以,但是说我姐姐不好,我一定要讨个公道!比武,输赢安危皆自负,我既然敢站在这,便没有怕的道理!”岳鸣溪嘲弄的眼神看向那三人:“你们若被我伤到了,那只能自认倒霉。”

    三人不以为意:“好大的口气,我们今日便教教你如何夹着尾巴做人。”

    岳鸣溪从腰上解下长鞭,通体银色的长鞭映射出凛凛寒光。以力驭鞭是岳家的家传武学,岳鸣溪自小便练,但从前有云奉月护着,她未将练武当回事,云奉月走后才开始刻苦用功,不过从前的基本功打得极好,因此她这两年的进步可谓不小,且鞭长有优势,她根本不惧这三人。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