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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歃血掌再现

    在竹林深处有一处深潭,潭中矗立一小屋,由竹桥相连于岸。

    桥下潭水翠绿,周围盛开着许多莲花,走到竹桥尽头,于亦玉抬手轻轻拍着竹门,问:“老头在家吗?”

    片刻,一个嘶哑的男声传了出来:“在的,进来吧!”

    于亦玉与白梵对视了一眼,推开竹门走了进去,进屋后白梵发现这屋中陈设皆为竹制,一个带着罗刹面具的黑衣人盘腿坐在里头的竹床上。

    他抬头看着于亦玉,冷笑着说:“于亦玉,稀客啊!”

    白梵站在于亦玉身后,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腰杆子,轻声问:“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消息灵通的人吗?”

    于亦玉点了点头,笑着说:“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他,费用等到我回去了再帮他结算。”

    戴罗刹面具的人笑了笑,道:“我收费很贵的,一锭金子一个问题。”

    “这么贵?”白梵唏嘘道。

    她扯着于亦玉的袖子,犹豫说:“要不我们还是别问了吧!”

    于亦玉将她从自己身后拉了出来,没好气的说:“你平时那副大小姐的架子哪去了?随便问,咋们连城山庄不差那点钱!”

    白梵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也没了顾虑,笑着说:“那我问了,到时你结账啊?”

    “行,我结账!”于亦玉无所谓的说。

    白梵蹑手蹑脚的走到罗刹面具人面前,问:“请问你怎么称呼啊?”

    罗刹面具的人愣了一下,正准备答话,于亦玉率先开口道:“这个我替他答了,他叫贺成章,你听他的声音应该就能听出来他是个老头。”

    贺成章点了点头,白梵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惊讶的问:“他姓贺?贺轻安也姓贺,他们俩只见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

    “没有关系,只是碰巧同了姓而已!”贺成章笑了笑说,声音非常嘶哑。

    于亦玉自己坐在桌旁喝起茶来,白梵端坐在贺成章身边,说:“贺老先生,我想和您打听几个人,您知道当年青天的五个人去哪了吗?”

    “青天。”

    贺成章冷笑了一声,说:“莫向阳三个月前已死,想必这你是知道的。”

    白梵点了点头,贺成章继续说:“当年烈堂灭门之后他们几人便分道扬镳了。

    莫向阳在滇州经商,孟汉退隐到乘州当了教书先生,韦陶和赵汀二人劫富济贫,不过三天前他们俩被人杀死了。”

    “被谁杀死的?”白梵惊讶道。

    贺成章摇了摇头说:“不知!”

    她愣了一下,继续问:“那魏武呢?”

    “魏武二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和烈堂温家的人一起被烧死在名山的那片树林里了。”贺成章回答说,白梵听出他说话时的声音有些哽咽。

    魏武二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莫向阳三个月前被人灭了满门,韦陶和赵汀也遭人杀害,现青天在只剩下孟汉一个人了。

    如果真是烈堂的幸存后人寻仇,接下来他一定会去找孟汉。

    白梵从竹床上跳下,向贺成章作揖道谢:“多谢老先生,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贺成章点了点头,白梵拉着于亦玉的胳膊拽着他往门外走,他放下茶杯笑着向贺成章说:“老头你放心,等我下次来一定把钱带给你!”

    ……

    贺成章皱眉,心想这个“下次”你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你这个不讲信用的死男人。

    看着急匆匆的白梵,于亦玉倒是不慌不忙,道:“慢些走,当心踩到贺成章埋的竹签子,那东西扎脚可是很痛的!”

    “于大人你快些走,等一下去晚了孟汉死翘翘了怎么办?”白梵催促道。

    看着他优哉游哉的模样,白梵便要走过去拉他,却一不小心被竹签扎了脚。

    我的妈耶,真痛!

    她扶着竹竿眉头紧皱,于亦玉连忙走到她身边蹲下,伸手去抬她的脚,心疼道:“我都说了让你别走那么快,看,扎脚了吧!”

    “都怪你!”白梵嘟着嘴说,“让你快些你不快,我才折回去拉你,谁料……哎呦,轻点轻点!”

    她痛苦的喊道,于亦玉一狠心直接将她脚上的竹签拔了出来,然后又为她脱鞋上药。

    庆幸的说:“好在竹签扎的不深,上点药休息些,过两日就会好了!”

    白梵点了点头,然后由着于亦玉将她背出竹林,二人又在附近的镇上买了两匹快马,直奔乘州。

    从连城山庄到乘州就算日夜兼程至少也许两日时间,而如白梵与于亦玉这般游山玩水似的速度,两人五日后才到乘州。

    幸亏凶手的速度没那么快,不然孟汉怕是都已经入土为安了。

    他们到乘州四处与人打听孟汉的住处,最终打听到乘州西边的玉和学堂里有一位叫孟汉的老师。

    二人没有休息,而是直接赶去了玉和学堂,他们找到了院长说想见见那位叫孟汉的老师,但院长却告诉他们说孟汉已经三天没有来学堂了。

    “不是吧?”白梵大惊,难道他已经挂掉了?

    于亦玉和院长问到了孟汉的住处,白梵即刻冲出了学堂,于亦玉向院长道了谢才去追她。

    孟汉就住在附近的小村庄里,白梵向村民打听到了他家确切的地址,因为担心他已经被人所害,没有敲门就冲了进去。

    “孟汉?”她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