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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惊世之举!

    明月沉落,银辉漫洒。

    千里长河的北侧,有一道金光划破天际,好似流星陨落,声势浩大。

    金光之后,有四道异色的流光急速追赶,气势磅礴,如山似岳,踏在虚空之上,连天宇都战栗。

    最前面那位,神情凝重,阴鸷的眼眸死死盯着金光,眉心处的一点红晕绽放血色的寸芒,令人惊愕。

    天权领袖脸色阴沉,他们五人布下五行大阵,困杀黑蛟,好不容易逼出了五片龙之逆鳞,轮到自己拿的时候,逆鳞居然飞了。

    “给我回来!”

    声音洪亮,仿若神音激荡,延伸至空间深处,连两旁万丈山涯都颤动,频频跌落千里长河。

    但,金色光束乃是死物,怎么会听从他的号令,却是灵性地飞速朝山谷若去。

    速度之快,打破空间壁垒,一点点金色烈焰在虚空爆鸣,犹如九天雷霆,击破山河。

    “轰!”

    金光落地,在山涯之中生生砸出一个大坑,顿时山涯震荡,古藤溟灭,汹汹烈焰覆盖方圆三里,腾腾阳炎仿若青天耀阳,炽热而恐怖。

    火海之境,烈焰焚天,犹如火龙吐息,喷射无尽的灼烧烈焰,让急忙赶来的四人身形稍稍一顿,停滞虚空。

    “该死!老太婆,赶紧把这火海收了!”天权领袖脸色一沉,低喝地道。

    姜飞瑶老眸一凝,右手在虚空一举。

    一个圆盆盈握在手,玲珑精致,通体泛着青铜色泽,连光色都飘荡着浓浓的荒古之气,古老而浩远。

    “收!”

    绣口一吐,仿若天神法令,那蔓延三里的无尽火海,在一阵阴森怪风中摇曳生姿

    仿若火之精灵在昏暗天幕下翩翩而动,却没有丝毫变化,仍然盘踞在方圆三里之内。

    刹那间,姜飞瑶目光一凝,虎目射出两道神光,点点光华在她掌中闪耀。

    那一缕缕金色之气荡入青铜圆盆,顿时爆起一阵惊雷般的轰鸣,如暮鼓晨钟激荡在众人心间。

    火随风势,无尽的火海卷起一阵赤红的龙卷,化作一道火龙。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火势更加汹涌。

    火龙嘶吼,十分抗拒,但青铜圆盆古老而神秘,震出道道音波

    一时间,如同龙归巢穴般,倏然被吸入圆盆之中。

    “不愧是荒古器,虽然只是小成之品,但聚宝盆却是猎宝的首选,吸收天地灵宝,简直是夺宝利器!”

    “龙族皇者果然不可小觑,仅仅是一片逆鳞就又有如此威势,焚天煮地,震荡山河。”

    “最后一片龙之逆鳞哪去了?看天权领袖的样子,好像还没拿到手。”

    “天权圣地这下亏大了,帮着布阵却连汤都没喝到,五方势力就他一家没得到逆鳞。”

    天权圣地的窘况被众人看在眼中,议论纷纷。

    天权领袖双眸冒火,即便天色昏暗,众人都感受到他胸腔内的无尽怒火。

    他随手一挥,数道神华闪过,如同神剑一般插向那些说闲话的修士。

    鲜血铺撒山涯,染红千里江面,众人纷纷掩嘴闭口,眼睑频频闪动,不敢对视。

    “你也不要太激动,这不是还有转机么?”青袍男子目光微眯,指了指火海余烬中的身影,淡然笑道。

    他从那道身影中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不禁暗暗自叹:“难道是无极宗的弟子,若是这样,这块逆鳞可就难办了。”

    他身为无极宗宗主,若是逆鳞真的被宗门内的弟子所得,自己也不会抢夺,这宗门的门规,他必须遵循,这也是历代宗主必须延袭的规矩。

    “小子,把逆鳞交出来!”

    说话间,天权领袖踏空而下,每踏一步,脚下便震荡一次光晕,如同江面涟漪,虽然微小却威势浩远,似万钧重山压在符九身上。

    符九目欲呲裂,双瞳波动着一丝诡异的光华,脸色阴沉。

    他本来不想卷入无人的纷乱中,但事与愿违,贼老天好像非得和他作对下,总是冥冥之中被算计。

    符九心中自知,最后的那片龙之逆鳞在他身上,因为他体内的那股神力似乎被逆鳞调动,又开始蠢蠢欲动。

    如江中青鱼,生机盈满,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流在全身流转。

    这股力量虽然孱弱,却气息古老,他感觉比太初之炁还要久远,他感觉现在自己一拳就能崩坏天宇,一脚就能踏裂山河。

    “原来是你!”两道沧远之音脱口而出,略显惊讶。

    天权领袖微微诧愕,看向中年女子和姜飞瑶,听她们解释才知道,面前这少年就是半年前斩杀宗老,从天璇圣地出逃的禁区少年。

    “老太婆,别来无恙啊,没了本命法器,修炼的日子不好受吧。”

    符九根本不在意天权领袖,挺了挺身子,华韵在肌体流转,一抹浑浊不清的气流包裹在他身上,带有一丝调侃地说道。

    “你个小兔崽子,当初就应该直接摔死你。”姜飞瑶牙口微颤,便是她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也沉不住气。

    自己丢失了本命法器,就算姜家给她修炼资源也回不到长生九重天,她这次来葬鳞涯是将功补罪,家族还赐给她聚宝盆,不然她断然不会来此。

    “我还要谢谢你,黑龙鞭的确好用,就是品级太低了些。”符九脸色淡然,丝毫不慌张,甚是有一丝纨绔弟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