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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就差一点要死了

    “你最好先放开她,不然别怪本王不念兄弟之情。”容芷这会儿已经用手抓住了秦子沫的一只胳膊。

    “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她对你倒底有多重要?”拓跋烈的黑瞳里突然闪过了一道杀意,他迅速的用手掐住了秦子沫的咽喉。手中只用了三分力,秦子沫的脸色一下子因为缺氧的原因,而变得紫红起来。

    容芷看着拓跋烈说动手便动手,在看到秦子沫因为缺氧而变得紫红的脸色时,他的心里不由的一阵着急。

    “怎么样?现在你还是要抓着她的胳膊吗?”拓跋烈用阴狠的目光看向了拓跋烈。“你再抓着她,只会加速她的死亡。”

    “放手。”拓跋烈手中不由的又加了一分力,秦子沫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的更加难看起来。

    容芷知道拓跋烈的脾气,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自己越是在乎的东西,拓跋烈越是会有着巨大的破坏欲,非要把他在乎的东西摧毁之后让他伤心痛心了才甘心。对于他这种变态的心里,他很是无语。

    现在秦子沫在他的手上,他有些投鼠忌器,他怕拓跋烈真的痛下杀手,把秦子沫给掐死。虽然心里十分的不甘心,可是他还是放开了秦子沫的胳膊。

    “你别伤害她。”容芷说出这句话后,便代表了他对秦子沫的在乎。

    “哦,看来你还是蛮在乎这个女人的。”拓跋烈的眸光里闪动着阴狠之意,他很想掐死手中的女人,让容芷痛苦伤心,可是他转而一想,他还有更好的办法。

    拓跋烈看着容芷,他越是在乎在他手中的女人,那他越是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他,他要让他知道什么叫遇而不得,什么叫痛不欲生。

    “你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对付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容芷的凤眸冷冷地看着拓跋烈,心中的愤怒已经无以复加,他觉得拓跋烈真是卑鄙,用一个女人来要挟他,他还真的是做得出来。但是他又偏偏不能对他怎么样,因为这个女人不是别的女人,而是他最心爱的女子。

    “难道作为北齐国的太子,你就是这么一个卑鄙的小人?”容芷毫不客气的讽刺拓跋烈。

    “哼,你呢?也不见得比我高尚到哪里去。”拓跋烈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容芷。

    “太子哥哥,你醒了吗?”这个时候云婧儿在外面听到拓跋烈的话后,立马在马车门前探头探脑。

    拓跋烈看到云婧儿那张与云芯儿相似的脸,一下子神情变得有些古怪,不过这表情没有维持多久,他便热情的招呼云婧儿道:“哦,是婧儿啊,快进来。”

    云婧儿听了拓跋烈的话,脸上一喜,她伸手打算掀开车帘就要进来。

    “慢着,这马车是本王的私有财产,谁允许闲杂人等上车的?”容芷十分的不给拓跋烈面子,凭什么他的马车要让这不相干的,特别是让人厌的人上来了?

    “怎么?你对云芯儿的亲妹妹就是这么一个态度?”拓跋烈见不得容芷对云芯儿的妹妹如此恶劣的态度,他为其打报不平。

    “哼,云芯儿是云芯儿,她是她,就算是她再怎么像云芯儿,终究她不是那个人,本王一向把自己的感情分得很清楚,本王一直以来只是把她当成姐姐一般看待的,就算是她现在还活着,本王所爱的人也不会是她,至于你对云芯儿的感情,很抱歉本王没有必要参与也不想知道,更不想为你所谓的爱屋及屋而枉做好人。”容芷不屑的看着拓跋烈,他把自己的态度表明的非常彻底。

    “那你是不想要她活了?”拓跋烈蹙了一下眉头,听到容芷明确的表态,这已经不容芷第一次对他表明对云芯儿的态度了,他的心里在想,难道他真的是对云芯儿完全没有想法吗?不,不是的,从小他就看以容芷与云芯儿极其的亲近,云芯儿爱的人也只有他,他怎么可以对她如此的无情?是因为在他手中的秦子沫吗?他有了新欢就忘记了过去的旧爱?原本已经松了的手不由的又掐紧了,他阴狠地对着容芷说道:“马上放云婧儿进来,不然本太子要她死。”

    “你。”容芷眼神犀利的看着拓跋烈,他真的没有想到,爱一个人可以这般的疯狂,眼前的拓跋烈已经完全的没有了往昔是他大哥的风范,而只是成了一个只会嫉妒耍阴招的丑陋男人。要不是秦子沫在他的手中,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就这么妥协的。

    他握紧了一下拳头,转头对着身后的云婧儿说道:“你上来吧。”

    云婧儿听到容芷的首肯,面上一喜,她直接掀帘走进了马车。她就知道,只要太子哥哥在此,容芷一定会妥协。有时候,她也十分的奇怪,姐姐为何没有看上与自己年龄相当的太子哥哥,反而是看上了小她许多的容芷哥哥?可是不管怎么样,现在容芷哥哥不管她了,而太子哥哥却是依旧像以前一样的关心她爱护她。

    就在她高兴的走向拓跋烈的时候,一直静默着,存在感极差的暮这个时候突然对云婧儿动了手。

    在云婧儿走过暮身边的时候,他突然动手把一把匕首架在了云婧儿的脖子上,而他的整个人则是躲在了云婧儿的身后。

    “放开我家小姐,不然我杀了她。”暮的声音很冷,他在秦子沫被掳的时候一直不说话也不动手就是为了寻找时机,现在时机终于到了。

    “大胆贱奴,你竟敢伤害云婧儿郡主?”拓跋烈没有想到一直呆在秦子沫身边的暮居然身手如此之好。而且他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吧?居然敢用匕首抵着北齐国第二大部族番王最疼爱的幺女小郡主的脖子。

    “放了我家小姐,不然我真杀了她。”暮早就见不惯拓跋烈的所作所为了,秦子沫千辛万苦的把他从血煞盟杀手的手中救出来,而且为其易容一直护送他走到了这里,却是没有想到临到最后却是要被他这种卑鄙小人反咬一口,要挟住了性命。

    云婧儿被制住之后,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态度依旧极其的嚣张,她不由的对着身后的暮有持无恐的大大吼:“贱奴,快放了本郡主,要不然本郡主把你碎尸万段。”

    “放了我家小姐,不要我再说第三遍。”暮一方面见拓跋烈不为所动,一方面见云婧儿呱噪的想要让他杀人。手中的匕首不由的贴着云婧儿的肌肤紧了一些,顿时,锋利的刀口一下子便划开了云婧儿的肌肤,一丝艳红的鲜血从她的颈部如同一条红色的小蛇一般蜿蜒而下。

    云婧儿没有想到暮真的敢伤害她,从小到大她几乎都是横着在这北齐国走的,靠着她父亲的名头,以及拓跋烈与容芷兄弟,她根本就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危险。这一下子脖子被人划出了一道伤口,可把她吓坏了。

    拓跋烈站在暮的对面也被暮这狠辣的一幕给震到了,原以为暮只是吓吓他而已,却不曾想他是来真的。嘴角边不由的浮起了一丝的冷笑,“难道你就不怕本太子直接掐死你家小姐?”

    “不怕。”暮回答的很干脆,“如果你杀了我家小姐,那么这个女人的人头将在同一时间内落地,暮亦会杀了你之后,跟随我家小姐而去。”暮用无比坚定的目光看着秦子沫,似乎在无声的向秦子沫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秦子沫看着暮决然的样子,她不由的对着他摇了摇头,她不要暮这般决裂,她笃定了拓跋烈并不会真的在这个时候掐死她,他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而暮现在捉住了云婧儿作要挟,那么等事后,以云婧儿这种刁蛮的性子一定不会放过暮,不光是她,还有拓跋烈估计也不会放过他。看着暮眼中的决然,秦子沫突然觉得以暮的聪明才智,他应该早就预料到了这点,难道他为了她真的可以把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好,好一个忠心不二的忠仆,我倒要看看,你真的能为她做到你所说的那一步吗?”拓跋烈黑瞳中闪过了一道异色,手中的力道一分分的加大,站在秦子沫对面的容芷与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子沫的脸色发红发紧。拓跋烈此刻完全是和暮在打着心里战,本来他已经胜券在握,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意的放弃?他赌暮不敢,不敢在北齐国的地盘上杀一个对于北齐国来说十分重要的郡主的性命。除非他想挑起北齐国与大周国的大规模战争。

    暮看着拓跋烈对待秦子沫的样子,他的眼睛几乎都要愤恨的红了,“拓跋烈你弟弟容芷王爷说得没错,你真是一个卑鄙无耻、忘恩负义的小人,枉我家小姐冒着生命危险冲入营帐把你救出来,看来我家小姐真的是救了一头到头来反咬一口忘恩负义的恶狼。”既然都要死是吧?那么他也不会让他好过的,他在乎他手中的女人是吧?那么好,就让大家一起死吧。反正秦子沫死了,他也不会独活的。他一定会替她报了仇,然后到九泉之下陪着她的。

    暮的眸底闪过了一道冷色,手中握着的匕首,一下子逼近了云婧儿的咽喉。看他那个架式,他准备给云婧儿来个割喉。

    “不要。”容芷看到暮的举动,一时间在旁边突然的出手阻止。他的掌风击向了暮握着的匕首,迫使匕首偏了一些,只是割伤了颈部的皮肤。

    不过他要申明的是,他出手阻止暮伤害云婧儿,并不是因为他对云婧儿有情,而是完全因为云婧儿的身份。他能理解当时秦子沫执意要救出拓跋烈那时的目的,她不能让拓跋烈死在大周国,因为那样的话会挑起两国的战争。而云婧儿现在的身份与拓跋烈相比,只会强不会弱,因为北齐国大半数的兵权是在云桑的手中,如果云婧儿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么秦子沫以前所做的一切,那就全部白费了。

    对面的拓跋烈也完全没有想到暮居然真的能狠得下心,想要杀了云婧儿。在暮动手的一瞬间,他不由的放开了秦子沫,伸手击向了暮。他不能让与云芯儿长得相像的唯一的妹妹身死。

    暮夹在拓跋烈与容芷的掌风之间,他毫不犹豫的把云婧儿推向了拓跋烈,想要对他发狠招是吗?那就全部招呼到他在乎的女人身上去吧。

    拓跋烈眼看着自己击向暮的一掌变成了击向云婧儿的身上,他不由脸色一变,瞬间收回了内力。这一发一收之间,他被自己发出的内力反噬,在接住云婧儿身子的同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容芷与暮一前一后,瞬间来到了秦子沫的身边,容芷是第一时间来到秦子沫的身边的,他接住了秦子沫绵软的身子,看着她雪白颈间肌肤上那道紫色掐痕,抬头看向拓跋烈的目光不由的更幽冷了几分,看来他这是逼着他与他决裂么?

    暮赶到秦子沫身边的时候,慢了几秒,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容芷已经抱紧了秦子沫的身子,伸出去的手掌又收了回来放置在身边握紧了又松开。

    “咳咳。”秦子沫剧烈的咳嗽着,拓跋烈的手劲十分的大,她以为自己这回真的是失算要死在拓跋烈的手中了。

    不算宽裕的马车空间内,对持着五个人,容芷护着秦子沫冷眼看着拓跋烈与云婧儿,而他们也是同样的冷眼看着他们两个。

    “血,好多血。”云婧儿这个时候用手捂着自己被暮割伤的颈间,热血不的从她的颈间涌出,让她倍感害怕的失声尖叫起来。

    “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拓跋烈扶着云婧儿轻声的安慰着她,黑瞳在转向容芷的方向时却是闪动着阴冷之光,特别是落到暮身上时,他对着他幽冷的说道:“该死的贱奴真的敢伤了云婧儿,本太子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杀了她,给我杀了她。”云婧儿这个时候看向暮的眼神已经赤红,她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去,把暮整个人撕烂,这个贱奴居然敢伤了她,那么他就该死。

    “滚,你们两个给本王滚下马车。”容芷看着云婧儿与拓跋烈两人对待暮的态度,心中的火已经冒得比大山还高了。若是没有暮,秦子沫说不定就被拓跋烈给掐死了,而他们两个却是恬不知耻的还在这里大喊大叫,就算是再好脾气的人也会忍不住发怒的,更何况他的脾气本来就不好。所以他与拓跋烈终于撕破脸皮,对他不再维持表面上的客气。

    “容芷哥哥。”云婧儿一时间被容芷全身散发出来的冷漠疏离给骇到了,她看着冷眼看她的容芷,一时间突然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的离她远去。

    “以后你不要再叫我容芷哥哥,请叫我容王。”容芷清冷的声音中不带一丝的感情,他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云婧儿与拓跋烈,脸色第一次铁青得如同冰山顶上那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冷得让人看着彻骨的寒。

    “容芷哥哥。”云婧儿还想与容芷说话。可是在她身后的拓跋烈却是见不得云婧儿对容芷这放不下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