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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好学生上学不带手机

    没两天,张禹珉的手就“好”了,正如他所料,黄正其确实没有来找他,只不过不是没时间,而是不敢来。

    这几天天气好,太阳落山晚,落日余晖夹在凉爽的秋风中,从窗边照进来,入眼皆是美好。大部分学生都在埋头刷题,王鸣安走进来时,见此场景,也忍不住的感慨青春真好。

    感慨了几秒钟后,王鸣安把手上抱着的几沓试卷放在讲台上,将这份宁静打破。

    “大家都停一下。明天开始我们就要放国庆假了,为期七天。这也是你们中学时代的最后一个国庆节,大家好好享受。”

    班上欢呼一片。

    “老师,好好享受的意思是让我们把卷子拿回家当厕纸用吗,寓意吃好喝好玩好?”听王鸣安这么说,丁晨扬举起手来问他。

    今天早上他还去求王鸣安,让他通融一下,把摩托车先还给他。谁知道王鸣安想也没想的拒绝了,还说再烦就高考完还他。气的丁晨扬到现在还心痒痒的,忍不住的就想拆他的台。

    教书十余载,王鸣安什么学生没教过,乐呵呵的回应道,“也不是不可以,丁晨扬你要是想要手抄试卷给我,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给你批一下。不过记得给我写印刷体,就你平时那狗爬样的字我怕看不懂。”

    “切…”丁晨扬撇撇嘴道。

    小孩子脾气,王鸣安也懒得和他计较,“好了,不开玩笑了。下面我发下去三张数学试卷,八号早上交给课代表。特此提醒,各科老师发的作业,你们都记得按质按量完成,别上黑名单。”

    全班同学齐声回答,“知--”

    王鸣安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有两件事,我发了群通知。你们有手机的就进群里看看,我就不口述了。”

    但是丁晨扬今天铁了心的要捣乱,“什么通知哦!老师,好学生谁带手机来学校啊。”

    又来挑衅,王鸣安也不恼,笑着问,“那我现在就过来搜身,要是没有手机的话你的作业就免了,有的话就翻倍。”

    全班哄堂大笑。

    “好了,既然有人提出异议,那我再口头通知一遍,某个没手机的人给我坐正听好了。”

    “第一件事,十月十五号、十六号月考,也就是说放完假回来我们就要考试了,所以你们在家适当复习,别玩疯了。第二件事就是学校今年把你们的成年礼提前了,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就定在了十月三十号。”

    话还没说完,班上就沸腾起来了。本来还在为学校取消秋季运动会感到遗憾,没想到成人礼提前了。

    “都先别急着高兴,这次活动学校要求一个班最少出两个节目。我看了眼花名册,已经成年的同学有七个,再加上黑名单上的同学,参加表演人数还有多。为了一视同仁,我想的是咱们班一起搞个大合唱,再从这些人里面抓阄出几个人做短节目串烧,大家都没问题吧。”

    “好耶好耶。”同学a高兴的直鼓掌。既没有成年也没有上过黑名单的她就坐等看表演。

    “不要啊。”某个已经成年的同学b哀声怨道,就怕他手臭。

    班上瞬间乱成一团,丁晨扬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老师,没才艺的被抓住了怎么办,我只想做个没有感情的鼓掌机器啊。”

    要知道成年和黑名单他榜上都有名,这次发声完全不是为了挑衅。

    这话一出,连着其他几个也成年了的同学一同附和。埋怨王鸣安这安排太不人性化了。

    把这事放群里说,王鸣安就是怕吵不赢他们这帮兔崽子,谁知还是这个局面,只能拿丁晨扬开涮。

    “丁晨扬,要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前两天过的生日吧,张禹珉的手受伤也有你一半的责任。而且我们班黑名单榜首就是你,这么说来你还要表演两个节目。”

    王鸣安四两拨千斤的把话题又拨到丁晨扬身上,气的丁晨扬嗷嗷大叫,直接没大没小起来,“小鸣哥你这是赤/裸裸的针对!”

    嘿,连老师都不叫了,还小鸣哥。

    王鸣安当即拍板定案,“那这样,除了丁晨扬要单独表演一个节目外,咱们班到时候一起上台合唱班歌《追梦赤子心》,没问题吧。”

    这下除了丁晨扬外的其他三十五个学生又齐声应声,“知—”

    得到满意的答复,王鸣安接着又问,“大家有感觉到我对丁晨扬的针对吗?”

    “没有~”

    --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自从王鸣安宣布完这件事后,丁晨扬再也没有心情写题了。早知道他就不嘴贱去争这口气了,说不定王鸣安还能现场给他安排个搭档。

    “谁说好学生上学不带手机?”确实是没人说过。

    打开手机微信消息进个不停,全部都是虚情假意关心他表演什么节目的“好同学。”

    就连外班的几个同学也在群里面他个不停。美名其曰关心他,其实就是幸灾乐祸。

    随便看了几眼内容,丁晨扬就把手机反扣住了。哪里还有什么友谊可言,不过是虚假的塑料兄弟情罢了,他可算是看透了。

    低气压漩涡迅速蔓延到张禹珉的地带,转过身来,就看见丁晨扬把下巴放在桌面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看着这张本就有点婴儿肥的脸被挤成一团,怎么看怎么滑稽,大发善心的张禹珉对他多了分同情。“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