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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不能打她
热搜上顾知书是假千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以至于她忙得双脚离地的父母再也坐不住，连夜坐了10几小时的飞机赶回来。
顾知书被粗鲁摇醒时，对上玄兰英温柔愠怒的面容时，还有些错愕。
“妈，你怎么在这？”
玄兰英看着顾知书一副懵懂无事的模样，心里头也压抑的怒气就更甚，发生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能睡得着的？！
“你不是我女儿，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玄兰英愤怒的话脱口而出，冷漠又伤人，可她温润的双眸却含着不易察觉的泪光。
顾知书“上辈子”听惯了玄兰英这样愤怒冷漠的话——
“你要是再这样，就别想再进我们家门。”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
“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这个冒牌货！”
……
“上辈子”来不及弥补的愧疚，一下子涌上心头，顾知书想也不想就扑到玄兰英怀里，紧紧抱着她，难过又诚恳地道歉着：
“阿姨，真的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认我就不认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惹你们心烦的。”
顾知书知道自己没资格再叫玄兰英“妈”，连称呼都主动改成“阿姨”。
“上辈子”她欠他们的实在是太多，还让他们伤心不已，为了弥补她的过错，她现在就应该主动跟他们脱离关系，以抚慰他们的愤怒。
“我会还的，我会把你们养育我这么多年的费用还清的。你们开个价。”
顾知书觉得光是道歉很没诚意，想了想又诚恳地补充道。
说着生怕玄兰英讨厌她的拥抱，双膝跪着退开几步，想了想又伏下身子，诚恳又恭敬地磕着头。
“阿姨，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顾知书差点被自己的懂事感动到哭，只是手臂上传来一阵热辣的疼痛把她打醒过来。
“啪！”
“啊！”
“顾知书，你这没良心的！瞧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你就净说这些没良心的话来气我们？！是不是把我们气死，你才开心？！”
玄兰英听着顾知书左一声“阿姨”右一声“阿姨”，什么不认就不认，不会再出现，开个价什么的，心里头那股委屈愤怒悄然攀上顶峰。
玄兰英一巴掌打在还埋头跪在床上的顾知书手臂上，那力道瞬间印出清晰的手掌红痕。
顾知书惊叫的同时，诧异不解地抬头看向玄兰英。
从小到大，不管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玄兰英都没打过她。
可诧异抬头的瞬间，顾知书又被玄兰英脸上的泪痕给震惊住。
哪怕“上辈子”顾知书闹得最厉害的时候，玄兰英也没掉过一滴眼泪，温柔和善的她反倒变得强悍尖锐起来。
“妈，你哭了吗？”
顾知书直起身体，一副像是看到什么宝藏似的眼神，抬手小心翼翼地抹了抹玄兰英眼角的泪珠。
她们之间比起母女，更像是靠母女关系化维持一家人状态的同屋关系。
玄兰英从小到大，别说打她了，就连真情实感地骂她都没有。
没有亲近，也没有怨恨。
她有她的忙碌，她有她的做作。
这是顾知书第一次看到她哭。
玄兰英像是也被顾知书这举动给愣住。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用力打开顾知书的手，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边吸鼻子边怒气冲冲道：“我才没有为你哭！不是叫阿姨吗？！妈什么妈？！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可脸上的泪痕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顾知书那句简单的问话彻底让她破防。
从小到大，顾知书都不亲她，她总是太忙，把顾知书落在身后。
等她想要补偿的时候，顾知书已经不再需要。
对顾知书的愧疚太多，以至于她不敢对顾知书说重话，更不用说打她。
像是为了维持基本的母女关系，生怕顾知书反感，她只能放任她自由。
就算顾知书对她不亲，就连结婚这么大一件事也不跟他们说，哪怕一个电话都没有。她也不敢打电话质问她怎么回事。
她不说，她也不说。
她们之间的关系就这般僵硬而古怪地维持着，似乎没有任何突破口。
直到顾知书今天这反常的举动，才彻底让她放下所有委屈的隐忍和不知为何的体面，什么委屈跟愤怒都一倾而出。
她可是她的母亲，她怎么就不能冲她发泄情绪了？！
为什么要那么生外地去维持这样古怪的关系？！
玄兰英突破了自己心里那关，脸上源源不断的泪水也不擦了，直接动手又在顾知书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掌。
“我打死你，你这个不孝女！”
顾知书真被打痛了，还没来得及思考玄兰英为什么“性情大变”，就“啊”地一声大叫，身体连滚带爬地往一边滚去，试图滚出玄兰英的攻击范围。
顾知书这么一滚，越发激起玄兰英要打她的冲动。
从小到大，她都没打过顾知书，才会让她这么胡作非为。
现在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也得打她一回！
哪怕顾知书不认她这个妈？！
“妈！妈！妈！对不起！”顾知书边跑边喊，狼狈地躲闪着往门的方向跑去，她要出去，她真的是被打疼了！
只是气在头上的玄兰英压根不理会顾知书的求饶。
见顾知书想往外跑，她想也不想就从墙上的充电器上扯下一条2米长的usb充电线。
在顾知书伸手去开门的瞬间，一鞭抽在离她手边几厘米的位置。
顾知书吓得赶紧抽回手，像是手被抽到般，哭得委屈又可怜。
“妈，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骂我可以，别打我啊！”
顾知书哭得梨花带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挨了不少鞭。
“做错事就要挨打，哭也没用！”
玄兰英擦干她脸上的眼泪，准备给顾知书来顿“藤条焖猪肉”，让她长长记性。
说话间，玄兰英就已经把2米长的usb利落地对半折叠，话一落就挥打出去。
听着那鞭子清脆结实的下落嗓音，顾知书闭眼惊呼出声，可惊声喊完后，她才发现她身上没一块肉是疼的。
疑惑睁开眼，看到一个高大结实的背影张开双臂，把她整个人严严实实地挡住。
像是想把她整个人藏在他身体里，又像忽然意识到这样不好，他们的距离又近又疏远。
近到顾知书能闻到他浑身的酒气味，疏远到她不睁开眼，丝毫察觉不到他就在她跟前。
顾知书还在疑惑这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是不是秦琛，紧接着那声低沉沙哑的嗓音就印证了她的猜测。
顾知书被粗鲁摇醒时，对上玄兰英温柔愠怒的面容时，还有些错愕。
“妈，你怎么在这？”
玄兰英看着顾知书一副懵懂无事的模样，心里头也压抑的怒气就更甚，发生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能睡得着的？！
“你不是我女儿，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玄兰英愤怒的话脱口而出，冷漠又伤人，可她温润的双眸却含着不易察觉的泪光。
顾知书“上辈子”听惯了玄兰英这样愤怒冷漠的话——
“你要是再这样，就别想再进我们家门。”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
“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这个冒牌货！”
……
“上辈子”来不及弥补的愧疚，一下子涌上心头，顾知书想也不想就扑到玄兰英怀里，紧紧抱着她，难过又诚恳地道歉着：
“阿姨，真的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认我就不认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惹你们心烦的。”
顾知书知道自己没资格再叫玄兰英“妈”，连称呼都主动改成“阿姨”。
“上辈子”她欠他们的实在是太多，还让他们伤心不已，为了弥补她的过错，她现在就应该主动跟他们脱离关系，以抚慰他们的愤怒。
“我会还的，我会把你们养育我这么多年的费用还清的。你们开个价。”
顾知书觉得光是道歉很没诚意，想了想又诚恳地补充道。
说着生怕玄兰英讨厌她的拥抱，双膝跪着退开几步，想了想又伏下身子，诚恳又恭敬地磕着头。
“阿姨，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顾知书差点被自己的懂事感动到哭，只是手臂上传来一阵热辣的疼痛把她打醒过来。
“啪！”
“啊！”
“顾知书，你这没良心的！瞧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你就净说这些没良心的话来气我们？！是不是把我们气死，你才开心？！”
玄兰英听着顾知书左一声“阿姨”右一声“阿姨”，什么不认就不认，不会再出现，开个价什么的，心里头那股委屈愤怒悄然攀上顶峰。
玄兰英一巴掌打在还埋头跪在床上的顾知书手臂上，那力道瞬间印出清晰的手掌红痕。
顾知书惊叫的同时，诧异不解地抬头看向玄兰英。
从小到大，不管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玄兰英都没打过她。
可诧异抬头的瞬间，顾知书又被玄兰英脸上的泪痕给震惊住。
哪怕“上辈子”顾知书闹得最厉害的时候，玄兰英也没掉过一滴眼泪，温柔和善的她反倒变得强悍尖锐起来。
“妈，你哭了吗？”
顾知书直起身体，一副像是看到什么宝藏似的眼神，抬手小心翼翼地抹了抹玄兰英眼角的泪珠。
她们之间比起母女，更像是靠母女关系化维持一家人状态的同屋关系。
玄兰英从小到大，别说打她了，就连真情实感地骂她都没有。
没有亲近，也没有怨恨。
她有她的忙碌，她有她的做作。
这是顾知书第一次看到她哭。
玄兰英像是也被顾知书这举动给愣住。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用力打开顾知书的手，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边吸鼻子边怒气冲冲道：“我才没有为你哭！不是叫阿姨吗？！妈什么妈？！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可脸上的泪痕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顾知书那句简单的问话彻底让她破防。
从小到大，顾知书都不亲她，她总是太忙，把顾知书落在身后。
等她想要补偿的时候，顾知书已经不再需要。
对顾知书的愧疚太多，以至于她不敢对顾知书说重话，更不用说打她。
像是为了维持基本的母女关系，生怕顾知书反感，她只能放任她自由。
就算顾知书对她不亲，就连结婚这么大一件事也不跟他们说，哪怕一个电话都没有。她也不敢打电话质问她怎么回事。
她不说，她也不说。
她们之间的关系就这般僵硬而古怪地维持着，似乎没有任何突破口。
直到顾知书今天这反常的举动，才彻底让她放下所有委屈的隐忍和不知为何的体面，什么委屈跟愤怒都一倾而出。
她可是她的母亲，她怎么就不能冲她发泄情绪了？！
为什么要那么生外地去维持这样古怪的关系？！
玄兰英突破了自己心里那关，脸上源源不断的泪水也不擦了，直接动手又在顾知书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掌。
“我打死你，你这个不孝女！”
顾知书真被打痛了，还没来得及思考玄兰英为什么“性情大变”，就“啊”地一声大叫，身体连滚带爬地往一边滚去，试图滚出玄兰英的攻击范围。
顾知书这么一滚，越发激起玄兰英要打她的冲动。
从小到大，她都没打过顾知书，才会让她这么胡作非为。
现在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也得打她一回！
哪怕顾知书不认她这个妈？！
“妈！妈！妈！对不起！”顾知书边跑边喊，狼狈地躲闪着往门的方向跑去，她要出去，她真的是被打疼了！
只是气在头上的玄兰英压根不理会顾知书的求饶。
见顾知书想往外跑，她想也不想就从墙上的充电器上扯下一条2米长的usb充电线。
在顾知书伸手去开门的瞬间，一鞭抽在离她手边几厘米的位置。
顾知书吓得赶紧抽回手，像是手被抽到般，哭得委屈又可怜。
“妈，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骂我可以，别打我啊！”
顾知书哭得梨花带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挨了不少鞭。
“做错事就要挨打，哭也没用！”
玄兰英擦干她脸上的眼泪，准备给顾知书来顿“藤条焖猪肉”，让她长长记性。
说话间，玄兰英就已经把2米长的usb利落地对半折叠，话一落就挥打出去。
听着那鞭子清脆结实的下落嗓音，顾知书闭眼惊呼出声，可惊声喊完后，她才发现她身上没一块肉是疼的。
疑惑睁开眼，看到一个高大结实的背影张开双臂，把她整个人严严实实地挡住。
像是想把她整个人藏在他身体里，又像忽然意识到这样不好，他们的距离又近又疏远。
近到顾知书能闻到他浑身的酒气味，疏远到她不睁开眼，丝毫察觉不到他就在她跟前。
顾知书还在疑惑这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是不是秦琛，紧接着那声低沉沙哑的嗓音就印证了她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