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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涩谷(6)&大正(1)

    “哇——”在差不多把夜蛾御迭这个未曾谋面的学妹这段时间做的事串起来后,乙骨忧太发出了敬佩的声音。

    半年多前来到高专,在一段极短的时间里摸清楚咒术界的基本情况,并打入御三家内部,现在甚至已经将禅院完全握在手心。还成功联合了那么多人,甚至可以说羂索千年的谋划全部败于她之手。

    这可真是,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找到天逆蛑。”五条悟一脸深沉,拍拍忧太的肩膀:“这么重要的事我当仁不让,那么追查羂索残党就交给你了忧太!”

    忧太眨眨眼:“欸?老师要怎么找?”

    “嗯……”他沉思:“看来只有那一个办法了——”

    一周后

    野蔷薇和悠仁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字排开的潜水艇,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五条悟露出一口大白牙,穿着的花衬衫被风吹得呼呼作响:“当当当当!这可是老师花了大价钱,走了不少人情才弄到的哦!”

    惠翻了个白眼,默不作声地走到海边把大蛇放了进去。

    因为真希最近忙着整顿禅院家,这次没来,负责吐槽的人变成了熊猫:“话说,悟,这样真的能找到吗?而且里面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吧?”

    五条悟一推墨镜,语气惆怅:“其实不太能呢……”

    悠仁豆豆眼:“啊?”

    “嘛,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他藏起心中的忧虑,哥俩好地揽住了自己两个在质疑他的学生:“我可是最强啊,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的。”

    野蔷薇挣脱开,没好气地“哼”一声:“混账教师你最好说话算话!”

    还有一件事,五条悟谁都没告诉——佐藤进和早川海见与御迭的联系本应该十分牢固,但是自从狱门疆封印以来,这种联系在不停的消退。这才是他担心的根本原因。

    他藏在墨镜后的六眼里是满是沉郁,关于附近海域里的信息不断涌入脑海,效率很高。但即使是这样,他也知道想要找到天逆蛑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回到家乡的米格尔已经在找还有没有剩余的黑绳,现在只能希望一切还没有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在被打湿成落汤鸡的时候,五条悟忍不住想:夏油家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倔。

    关于咒术界,因为总监部的丑闻,御三家争吵不休。真希十分不耐烦这种虚与委蛇的场面,但想到御迭又按耐下来。

    最近真依被召回家族,当她看到坐在家主位置的姐姐时,脑袋宕了机。恍恍惚惚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一种更强烈的失落袭来。

    美美子作为新任家主身边的红人,很细腻地发现这对姐妹的矛盾,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做的,但哪怕是再迟钝的人,也感受到了姐妹俩懵懂的和解。

    而计划书里写的官方组织也开始试探性地接触咒术界,异能特务科特意建立的下属咒术分部由太宰治牵头,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找总监部谈判。

    可惜时间不赶巧,碰见了来找天元聊天的九十九由基,太宰治当机立断,邀请了这位小姐殉情,其他人乘机火速撤退。

    十分钟的聊天以太宰治挂在枝头结束。

    谁也不知道他们那天聊了些什么,只知道平时恨不得把摸鱼挂在脸上的九十九由基突然对黑绳报以极大的热情,不辞辛苦地加入了寻找咒具的队伍里。

    内奸垮台,势力面临重置,这时突然回归的伏黑惠代表着十影法,站在了禅院的背后。在这种情况下,加茂和总监部余党根本没有提出异议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看着新设立的“督察”一职由一脸严肃的七海建人担任。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一月期限已至,五条悟一把抓着自己的头发,真·提头去见了夜蛾正道——然后被打了出去,勒令五条悟不找到解封的方法就不准出现在他眼前。

    鸡掰猫焉了好些天,然后精神抖擞地出了国,留下乙骨忧太一个人收拾烂摊子。

    年关将至,人们纷纷穿上了新衣,以图来年能顺遂心意,这种习俗,哪怕一百年前也是一样。

    大正时期,日本遭到外来文化的冲击,有钱人家们尚且能过上好日子,可对于以买炭为生的灶门一家不是这样。

    ·

    又是一年冬季,大雪来的迅猛,仅仅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便将整座山上披上了冰霜。炭治郎望着窗外树梢上将落未落的冰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炭治郎?”妈妈灶门葵枝抱着柴新走进来,温柔地询问自家的长子。

    炭治郎慌乱地移开视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没有!只是在想今天一定要多卖一些碳才行!”

    “这些本不必你去做的啊,谢谢炭治郎,”妈妈放下手里的东西,擦干净手,掖了掖房间里沉睡着的少女的被子:“风雪很大,炭治郎也一定要注意安全。”

    有着红色疤痕的少年元气满满地应答一声,在妹妹的目送下跑下了山。

    长女灶门弥豆子回到屋内,懂事地替妈妈捏肩膀,同时担忧地看向少女:“是去年这个时候吧,在冰天雪地里发现了她,现在都整整一年了,还没醒来,会不会出事啊……”

    葵枝轻轻摸了摸长女的脑袋,也有些担忧:“请医师来看过了,也没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会昏迷,真是让人担心。”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这间屋子里已经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

    她们是在去年的大雪中发现的这孩子。那时葵枝从山上下来,意外地在一片雪白中看到一抹红色,还有一只毫无生机的手。

    她当时放下了背上的东西,飞奔过去救人,结果看到的是一位脸色苍白的少女。

    少女身上穿着深色的制服裙,浑身上下布满了血迹,胸口还有一道极其凶险的伤痕,翻出的血肉边缘已经被冻得发白。

    在探到少女尚存一丝鼻息后,葵枝果断将人背回了家。在温暖的火堆旁,又被精心照顾着,少女身上的伤好得超乎常人的快。

    灶门家养了六个孩子,丈夫灶门炭十郎已经去世,生活已经是入不敷出,仅仅靠着买碳火换取钱财。

    咬着牙请了一次医师,结果医师也不知道少女为何昏迷。医师心软,没有收他们的钱,只是告诫他们这少女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善良的灶门一家尽管已经十分艰难,但还是不忍让少女一个人自生自灭,而是将她留了下来,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一年过去,少女仍旧毫无动静。

    长子炭治郎早早地承担起了一部分养家的职责,主动接手了妈妈辛苦的工作,只希望家里的每个人都能过的好一点。

    不过今天实在是太晚了。守山的三郎大叔提醒炭治郎,晚上可能会有食人恶鬼,最好等到第二天早上再赶路。

    炭治郎好奇问道:“鬼不会进家里来吗?”

    三郎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会的。”

    那岂不是人们都会死吗?炭治郎暗自想到,觉得这只是传说。

    在他们陷入深睡时,如同人偶一般躺了一年的少女猛然睁开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