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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七章:万念俱灭

    第十七章:万念俱灭

    进入十一月的第二天,忆柔感觉身体很不舒服,可又说不出来,吃的饭明显多了,吃完后就恶心,想吐。开始时她没在意,可这天晚饭后,她真的吐了。

    月儿吓得跑去跟夫人汇报,语青不紧不慢地说:“想必是吃多了,明早你去找老孙,没什么大不了的。”

    月儿不放心,她让小飞找了辆马车,去了孙神医家。

    一会儿,孙石跟着月儿来了,忆柔忙站起来迎着。

    孙石笑着问:“忆柔,怎么回事?跟伯伯说一说。”

    忆柔把这两天的情况说了一遍。

    孙石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但他依旧平静地说:“没事的,来,让伯伯给你把把脉。”

    忆柔露出手腕,孙石认真地给忆柔把了脉,笑道:“没什么事,就是肠胃不太好。月儿,陪我去见见老爷夫人,我向他们说说情况再开药。忆柔,没事的,你先歇着,伯伯走了。”

    忆柔笑着把孙石送了出去。

    孙石急急地见了若寒跟语青,他一脸茫然地问:“若寒,怎么回事?你知道忆柔是什么病吗?”

    水若寒看了看他,不解地问:“你……你想说什么?”

    孙石压低嗓门道:“忆柔有喜了。”

    “什么?你胡说什么?”叶语青差点跳起来。

    孙石看了看他们夫妻俩,苦笑一下道:“我还会看错?她的确有喜了,而且害喜害得厉害。你们要是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就好好调养;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我赶紧开药,让月儿去取,现在喝下,明天下午差不多就能把胎儿打掉。”

    语青呆呆地站着,半晌才说:“我的天啊!这可如何是好啊!老孙,还等什么?你赶紧开药啊!让月儿快去拿。”

    孙石答应了一声,铺开纸写药方。

    水若寒没再说一句话,他的心一阵一阵的绞痛,除了沉默不语外,没有半点办法。

    孙石开完方子,看着水若寒欲言又止,水若寒却如木头人般愣是没看出孙石的表情。

    叶语青长叹一口气,道:“老孙,你不是问过老爷阿龙死的真正原因吗?现在我可以跟你说了,他糟蹋了忆柔,然后自杀了。”

    “什么?阿龙不是那样的人啊!”孙石惊叫道。

    水若寒眉头紧皱,他一句话都不想再说,可孙石明显还没有想走的意思。

    语青看了水若寒一眼,然后又看向孙石,苦笑着说:“可事情却是真正的发生了,他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他一定是被人暗地里做了手脚,我们却查不出这个暗地里做手脚的人。”

    水若寒不耐烦地说:“语青,你先让月儿赶紧去取药,我陪老孙。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孙石愣怔了一下,点了点头,语青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拿着药方出去了。

    月儿在外面等着,语青理了理头绪,平静地跟月儿说:“月儿,这是老孙开的药方,你现在就去取,回来给大小姐煎上。记住,不许跟任何人提起此事,告诉大小姐,说是治肠胃的就行。以后再做什么,我会教你的。”

    月儿应了一声,便急急地去取药。

    月儿刚走出第三个园门,就碰上了旺财,旺财问她着急忙慌地做什么,她说给大小姐取药。

    旺财关心地问:“我听老孙来了,是不是大小姐又病了?我看看开的什么药。”

    月儿说:“也没什么,就是治肠胃的。”

    说着,她把药方给了财叔,财叔一看,惊呼道:“打胎药。”

    “你说什么,财叔?”月儿睁大眼睛问。

    旺财慌乱地向四周看了看,笑着说:“没……没什么,没什么,治肠胃的药,快去给大小姐取。取了药就赶紧把这药方烧了,谁也不能再给他们看了。”

    月儿吓得变了脸色,她使劲地点着头。财叔交待完,她一溜烟地跑了。

    俗语说,隔墙有耳。财叔跟月儿的对话偏偏让从这儿路过的杏儿听见了。她大吃一惊,回去后就汇报给了二小姐。

    思柔睁眼看着杏儿,骂道:“你的耳朵又在听什么?是不是没睡觉就做梦了。她打的哪门子胎?笑话!”

    杏儿委屈地说:“二小姐,千真万确,我还敢哄你不成?要不,咱等着瞧瞧不就行了?”

    思柔沉思了一会儿,道:“好,从明天起,你小心注意着那个月儿。”

    忆柔很听话地喝下了月儿煎的药,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她开始肚子疼,当她如厕时,刚一蹲,一滩血块从下面掉了出来,她吓得叫了一声。月儿跑进来问怎么了,忆柔脸色苍白,用手指了指茅厕。

    月儿笑着说:“我的好小姐,你怕什么?你这次来红跟上次隔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就这样,用不着怕。但是,孙大夫说了,这几天不能动凉的东西。我去给你煮碗红糖水,喝下后保证什么事都没了。”

    忆柔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杏儿把这两天观察的情况一一汇报给了思柔:“二小姐,月儿这两天不再去后院忙,而是陪着大小姐,又煮红糖水,又炖老母鸡汤。”

    思柔冷笑一声道:“杏儿,赶紧给我炖上一只老母鸡。”

    “二小姐,你做什么?”

    “让你去你就去吧!还问那么多干嘛?”

    月儿前脚下了楼,思柔后脚端着杏儿炖的老母鸡汤去了忆柔的房间。忆柔急忙站起来迎着思柔。

    思柔皮笑肉不笑地说:“忆柔,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这做妹妹的也好帮着点啊!”

    忆柔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似乎明白了思柔说得话,便笑着说:“妹妹,没什么啊!就是肠胃不太好,喝了药后,什么事都没有了。你不用担心。”

    思柔咯咯笑了:“肠胃的事?我的好姐姐,你可真会开玩笑。你不是打了胎吗?怎么是肠胃?这是哪儿跟哪儿啊?相差十万八千里啊!”

    忆柔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她浑身发抖,恐惧地看着思柔:“妹妹,你……你说什么?你说谁打了胎?”

    “是你啊!我的笨姐姐,这么明显的事,你都不知道啊!要是肠胃不好,喝什么糖水,吃什么鸡啊?你不会用你的的脑子想一想啊!真想不到,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搞大肚子呢。你啊!我可真不能小看你,你的本事真是通天大。好了,我还得去帮着爹布置新房。我给你炖的鸡汤在这儿,可别忘了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