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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一路上三四辆马车又是兜兜转转，四五个作美妇人打扮的女子也是进进出出。一顶软轿子掩人耳目进了府。只是这一次三拨人都没有甩掉，摸清了动向之后，三拨人都志得意满地撤去了布防，将身影藏入市井烟火之中。
暮色沉沉，虽然已经过了春分，却没有出现北地的舞蝶双飞，春满花城的明媚景象。天气依然晦涩不明，空气中散不开的水汽，混杂着枯枝腐木的气息，浇灭了城里城外的勃勃生机。咣咣两声锣响，如一记惊雷，打破了平静而深邃的夜。已经二更天了，可黄州城内两处院落之中，烛火的光晕却越拉越大。
“姨娘，您果然料事如神。奴婢这次听了您的话，让自己当家的不要盯着马车和女人，盯着二奶奶的名下的店铺。果然逮住了。”一位年纪大约30多岁的妈妈佝着身子，谄媚地站在柳姨娘身后，小心解开女子漆黑光溜的髻儿。发丝瞬间如瀑布倾泻一般，铺满女子的后背。女子用手妩媚地抚摸着脸庞，看着镜中的女子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烛光透过屋内的空气，形成了淡黄色的光圈，稳稳地圈罩住女子的上半身，更是给此时迷人的图景笼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女子目光暗了暗，说道“二奶奶她自来是胆小谨慎的性子，这次去锦瑟阁看病，想来是为了自己的身子决定冒一次险。前后计划肯定是小心又小心，周全又周全。只不过成也萧何败萧何，我猜想她是信不过陌生铺子，肯定要在自己的铺子换装才放心。”
“是是是，还是姨娘你神机妙算。这回可是找到二奶奶的把柄了。只要下次咱们把人堵在锦瑟阁里面，二奶奶可就翻不了身了。谁都知道锦瑟阁里面不仅有姐儿，也是有哥儿的。”
“堵在里面抵什么用？既然要她翻不了身就要定死她的罪名。最好直接能捉奸在床！”柳姨娘剜了一眼没脑子的张妈妈，要不是她早早地投靠自己，男人在自己身边还算得用，这时恨不得用手指戳进张妈妈的脑子里，搅搅里面是不是有水。深吸了一口气，找回谦和的态度，柳姨娘说道：“此事还须探查清楚。妈妈，蔓枝身边只要您这个可信的人了。少不得劳烦你当家的再去锦瑟阁几趟。总是计划周密了才好。”
“哎吆，姨娘。您可折杀奴婢了。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姨娘以后当了家，还不愁从指缝里面漏电汤汤水水给我们。只是这锦瑟阁可是个销魂窟、吞金洞……”张妈妈十分为难地开了口。
“看妈妈您，你们都是为我做事。这些打点之物本应该是我来准备。只是妈妈你也知道，我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跟二奶奶那种遍地都能有家铺子的财主不同，老子虽然个秀才，可家里也没有什么正经营生，一张张嘴都是靠我填。”柳姨娘说着便站了起来，亲热地拉起张妈妈的手，“妈妈，你当家的不是一直想做生意吗？等那位倒了，家里的采买可都仰仗您了。”
张妈妈抽了抽嘴角，舔着脸又说“姨娘你可不要蒙我。其实请几顿酒也用不了许多钱。只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锦瑟阁惯常是安鼻孔看人。这衣服什么的，若是现卖也来不及做，总不能耽误了姨娘的大事。”张妈妈将“大事”两个字咬的重，拖得长。这回连装都不装了，“我不爽”三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瞧妈妈说的。不就是几件衣服的事情。前几日，我给二爷做的衣衫，二爷嫌弃颜色艳丽了点，不庄重。我正愁着怎么办呢！正好给了你那家那位，还有今年发的几匹布料，说是南方湖州产的。我懒不愿意折腾，一并给了妈妈。”
又是一番你来我往，柳姨娘又拿了几条丝帕和一支金簪子。张妈妈才消停了，不过出门那丧气的样子，却是十足地再说我可是吃了大亏。
暮色沉沉，虽然已经过了春分，却没有出现北地的舞蝶双飞，春满花城的明媚景象。天气依然晦涩不明，空气中散不开的水汽，混杂着枯枝腐木的气息，浇灭了城里城外的勃勃生机。咣咣两声锣响，如一记惊雷，打破了平静而深邃的夜。已经二更天了，可黄州城内两处院落之中，烛火的光晕却越拉越大。
“姨娘，您果然料事如神。奴婢这次听了您的话，让自己当家的不要盯着马车和女人，盯着二奶奶的名下的店铺。果然逮住了。”一位年纪大约30多岁的妈妈佝着身子，谄媚地站在柳姨娘身后，小心解开女子漆黑光溜的髻儿。发丝瞬间如瀑布倾泻一般，铺满女子的后背。女子用手妩媚地抚摸着脸庞，看着镜中的女子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烛光透过屋内的空气，形成了淡黄色的光圈，稳稳地圈罩住女子的上半身，更是给此时迷人的图景笼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女子目光暗了暗，说道“二奶奶她自来是胆小谨慎的性子，这次去锦瑟阁看病，想来是为了自己的身子决定冒一次险。前后计划肯定是小心又小心，周全又周全。只不过成也萧何败萧何，我猜想她是信不过陌生铺子，肯定要在自己的铺子换装才放心。”
“是是是，还是姨娘你神机妙算。这回可是找到二奶奶的把柄了。只要下次咱们把人堵在锦瑟阁里面，二奶奶可就翻不了身了。谁都知道锦瑟阁里面不仅有姐儿，也是有哥儿的。”
“堵在里面抵什么用？既然要她翻不了身就要定死她的罪名。最好直接能捉奸在床！”柳姨娘剜了一眼没脑子的张妈妈，要不是她早早地投靠自己，男人在自己身边还算得用，这时恨不得用手指戳进张妈妈的脑子里，搅搅里面是不是有水。深吸了一口气，找回谦和的态度，柳姨娘说道：“此事还须探查清楚。妈妈，蔓枝身边只要您这个可信的人了。少不得劳烦你当家的再去锦瑟阁几趟。总是计划周密了才好。”
“哎吆，姨娘。您可折杀奴婢了。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姨娘以后当了家，还不愁从指缝里面漏电汤汤水水给我们。只是这锦瑟阁可是个销魂窟、吞金洞……”张妈妈十分为难地开了口。
“看妈妈您，你们都是为我做事。这些打点之物本应该是我来准备。只是妈妈你也知道，我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跟二奶奶那种遍地都能有家铺子的财主不同，老子虽然个秀才，可家里也没有什么正经营生，一张张嘴都是靠我填。”柳姨娘说着便站了起来，亲热地拉起张妈妈的手，“妈妈，你当家的不是一直想做生意吗？等那位倒了，家里的采买可都仰仗您了。”
张妈妈抽了抽嘴角，舔着脸又说“姨娘你可不要蒙我。其实请几顿酒也用不了许多钱。只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锦瑟阁惯常是安鼻孔看人。这衣服什么的，若是现卖也来不及做，总不能耽误了姨娘的大事。”张妈妈将“大事”两个字咬的重，拖得长。这回连装都不装了，“我不爽”三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瞧妈妈说的。不就是几件衣服的事情。前几日，我给二爷做的衣衫，二爷嫌弃颜色艳丽了点，不庄重。我正愁着怎么办呢！正好给了你那家那位，还有今年发的几匹布料，说是南方湖州产的。我懒不愿意折腾，一并给了妈妈。”
又是一番你来我往，柳姨娘又拿了几条丝帕和一支金簪子。张妈妈才消停了，不过出门那丧气的样子，却是十足地再说我可是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