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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吴怀节此时踏入栖雁院快到晚饭时刻。大哥大嫂已经进了老夫人的院子陪着老夫人说话。
吴家的祖上据说也是出过做官的人。只是恰逢五代十国分裂割据，各方势力分庭抗礼，几番争斗下来，搞得做官之人都是党同法伐异，鱼肉百姓之辈。看不惯朝廷内斗的做派，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吴家的祖先便辞了官，拿着积蓄回乡下种田。
谁想辞官容易做官难，世道终于太平了。可吴家却没有重现祖辈的光彩。吴怀节的父亲几番科考只得了一个秀才。吴怀节和哥哥吴怀章更是打小就不喜欢读着酸腐文章。哥哥，勉强识得了几个字，到城里做了一个账房先生。弟弟更是早早地投了军，生生断了自己文举这条路。不过吴怀章运气好，机缘巧合救了汴京的贵人才得了个崭露头角的位置。
只是一场仗败了，一切都好像回到了起点。
没等多久，菜便上齐了。一家人按照长幼先后顺序上了桌。坐在上首的是吴家老爷和老夫人，左边是吴家大哥，大嫂马氏和她两个女儿瑾萱、瑾瑜。右边是吴怀章和乔银燕。
吴家出身不高，吴怀章没做官之前日子过得不算拮据，但也非常勤俭。吴家老爷是秀才，深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道理。所以一直让老妻管束着自家的子孙，避免他们因眼前的富贵迷了眼。现在看着孩子们没有因为怀章的起落而患得患失感觉，老爷子觉得自己的教育颇为欣慰，笑盈盈地看着一家老小。
旁边的老妻此时看着两个媳妇真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一个只生了两个丫头片子，另外一个连蛋都没下，这是要绝了吴家的后啊。
饭桌上乔氏作为小媳妇，虽然不用像大户人家站在一旁布菜，但也要指挥丫鬟服侍伺候。
眼睛撇到自己的两个小侄女，正是四五岁小大人的可爱懂事的年纪。知道长辈不惯着孩子的口腹之欲，不想在长辈面前落下不好的印象，只能痴痴地望着鸡汤发呆。乔氏笑着吩咐丫鬟，盛两碗汤端给两个小侄女，低声嘱咐里面多舀点肉。
丫鬟刚刚把两份汤碗放在小姐面前，老夫人就不冷不热的说：你们倒是像真母女。言外之意讽刺乔氏自己生不出孩子，只能讨好别人家的，寄托母爱。一句话出来，大家都没有言语，两个媳妇早已经习惯了自家婆婆冷不防地提点教育，急忙收敛了情绪，更加谨小慎微。大哥吴怀章想缓和下眼下的情况，张嘴却看到老爹朝他闭了闭眼。大哥歇了心思，努力干饭。
一时间，饭桌上只有轻轻地碗碟之声。吴家的老爷子生怕自己的老妻再说出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话，于是赶紧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她的碗里。
老妻虽然心里愤懑不甘，但也害怕离了母子之间的情谊，毕竟有小辈在还是要给媳妇点脸的。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低头吃饭，不再言语。
一顿饭吃的跟坐牢一般。好不容易吃完了，大家都着急忙慌的出了院子。吴怀节和乔氏各怀心思地往栖雁院方向走。
吴怀节犹豫怎么开口打听女医的事情，而乔氏也在组织语言，打算将看病赎人的事情告诉丈夫。两人都没有发现彼此的不对劲，一路走来一句话没说竟也没有人觉得尴尬。
远远地吴嬷嬷看见远远走来的两人，看着气氛奇怪。心里思忖是不是奶奶已经说了。于是快步走到两人身侧行了一礼，顺势扶着二奶奶继续往栖雁院的主屋走。眼神作询问状看向自家主子，乔氏会意，抿了抿唇摇头示意没说。
两人前后脚进了屋子刚坐定，吴怀节正准备换衣时，竹砚在门外传禀道：“季阳回来了，说有事要回禀。”
吴家的祖上据说也是出过做官的人。只是恰逢五代十国分裂割据，各方势力分庭抗礼，几番争斗下来，搞得做官之人都是党同法伐异，鱼肉百姓之辈。看不惯朝廷内斗的做派，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吴家的祖先便辞了官，拿着积蓄回乡下种田。
谁想辞官容易做官难，世道终于太平了。可吴家却没有重现祖辈的光彩。吴怀节的父亲几番科考只得了一个秀才。吴怀节和哥哥吴怀章更是打小就不喜欢读着酸腐文章。哥哥，勉强识得了几个字，到城里做了一个账房先生。弟弟更是早早地投了军，生生断了自己文举这条路。不过吴怀章运气好，机缘巧合救了汴京的贵人才得了个崭露头角的位置。
只是一场仗败了，一切都好像回到了起点。
没等多久，菜便上齐了。一家人按照长幼先后顺序上了桌。坐在上首的是吴家老爷和老夫人，左边是吴家大哥，大嫂马氏和她两个女儿瑾萱、瑾瑜。右边是吴怀章和乔银燕。
吴家出身不高，吴怀章没做官之前日子过得不算拮据，但也非常勤俭。吴家老爷是秀才，深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道理。所以一直让老妻管束着自家的子孙，避免他们因眼前的富贵迷了眼。现在看着孩子们没有因为怀章的起落而患得患失感觉，老爷子觉得自己的教育颇为欣慰，笑盈盈地看着一家老小。
旁边的老妻此时看着两个媳妇真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一个只生了两个丫头片子，另外一个连蛋都没下，这是要绝了吴家的后啊。
饭桌上乔氏作为小媳妇，虽然不用像大户人家站在一旁布菜，但也要指挥丫鬟服侍伺候。
眼睛撇到自己的两个小侄女，正是四五岁小大人的可爱懂事的年纪。知道长辈不惯着孩子的口腹之欲，不想在长辈面前落下不好的印象，只能痴痴地望着鸡汤发呆。乔氏笑着吩咐丫鬟，盛两碗汤端给两个小侄女，低声嘱咐里面多舀点肉。
丫鬟刚刚把两份汤碗放在小姐面前，老夫人就不冷不热的说：你们倒是像真母女。言外之意讽刺乔氏自己生不出孩子，只能讨好别人家的，寄托母爱。一句话出来，大家都没有言语，两个媳妇早已经习惯了自家婆婆冷不防地提点教育，急忙收敛了情绪，更加谨小慎微。大哥吴怀章想缓和下眼下的情况，张嘴却看到老爹朝他闭了闭眼。大哥歇了心思，努力干饭。
一时间，饭桌上只有轻轻地碗碟之声。吴家的老爷子生怕自己的老妻再说出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话，于是赶紧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她的碗里。
老妻虽然心里愤懑不甘，但也害怕离了母子之间的情谊，毕竟有小辈在还是要给媳妇点脸的。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低头吃饭，不再言语。
一顿饭吃的跟坐牢一般。好不容易吃完了，大家都着急忙慌的出了院子。吴怀节和乔氏各怀心思地往栖雁院方向走。
吴怀节犹豫怎么开口打听女医的事情，而乔氏也在组织语言，打算将看病赎人的事情告诉丈夫。两人都没有发现彼此的不对劲，一路走来一句话没说竟也没有人觉得尴尬。
远远地吴嬷嬷看见远远走来的两人，看着气氛奇怪。心里思忖是不是奶奶已经说了。于是快步走到两人身侧行了一礼，顺势扶着二奶奶继续往栖雁院的主屋走。眼神作询问状看向自家主子，乔氏会意，抿了抿唇摇头示意没说。
两人前后脚进了屋子刚坐定，吴怀节正准备换衣时，竹砚在门外传禀道：“季阳回来了，说有事要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