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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噩梦

    “啊!”寂静的夜,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吓醒了正在熟睡中的人。

    “嘭!”破门而入的声音,紧接着是男子担忧的询问,“水儿,出什么事了?”

    “没事。”南宫流水摇了摇头,起身点燃了桌子上的油灯。原本漆黑的房间,一下子变得昏亮起来。“只是做了个噩梦,让大哥担心了。”

    “做了什么噩梦,居然让你吓出一头冷汗?”南宫流年走过去,用衣袖擦了擦她顺着额头留下的汗水。手下一顿,面色不自然的转过头。

    因为南宫流水睡觉一般穿的衣服较少,只穿了里衣,很是单薄。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妙曼的身姿便被勾勒了出来。

    “没什么,大哥回去睡吧,只是一个梦而已。”南宫流水心中已经平复了许多,推开他的手,轻声道。

    “水儿……”南宫流水转头紧紧的看着她的眼睛,见她确实已经平静了,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看着他眸中的纵容与无奈,以及背影的孤寂与清冷,南宫流水垂下了眼眸。她……是不是永远都无法对喜欢她,爱着她,对她好的人狠心?所以,才让安帝斯曼菈有机可乘?不,不会了,以后再也不能对任何人心软了。既然无法给他承诺,那就这样吧。

    南宫流年回去之后,南宫流水重新躺在床上,却再也无法入睡。虽然她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但是今天的事,太过巧合,让她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她可以肯定不是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蛇,代表富贵荣华,金银财宝,可也代表水涝灾害。她不明白,为什么连金鳞都不害怕的她,居然会排斥梦中的黄金蛇。虽然那黄金蛇与金鳞不同,但是她可以肯定,它们没有金鳞可怕。

    若代表财富,那么她自认为不是个什么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为何要排斥?若是水灾,那就是整个桃花村会出事了。既然如此,明日出去看看吧。

    笠日。

    天气依旧是阴阴沉沉,像是要下雨,却没有半滴雨落下。与前几日的天气一样,虽然昨日天气好转了,却也只是那一天。今日,便又变成了这个样子。看来,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大哥,一会儿我们去后山看看,我总感觉这天气不对劲。”吃过早饭,南宫流水对南宫流年这么说道。

    “好。”对她的话,她的要求,他从来都不会去拒绝。

    不多时,两人并肩向后山走去。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走到南宫流水当年与狼群厮杀的那座山,南宫流水突然停下了脚步。“大哥,我们去山上看看。”

    “嗯。”南宫流年点了点头,跟着她向山里走去。

    原本郁郁葱葱的山林,越往里走,越是让人心惊。大片大片的食草动物的尸体腐臭发烂,寸草不生,连树根都被食草动物啃咬的斑斑驳驳。

    “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南宫流年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不敢相信的说道。

    “走,去其他地方看看。”南宫流水皱了皱眉头,转身向另一座山走去,脚下的速度不知不觉快了不少。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只是后山,周围的几座山,也都跟后山的情景差不多,再没有了往日的山清水秀。虽然比起后山好了不少,但还是惨不忍睹。

    “大哥,回去跟族长说一声,让他提醒村里人,一旦下雨,立刻离开桃花村,到对面那个比较高一点的山坡避一避。记住,到时候,屋里千万不能留人。”南宫流水紧锁着眉头,对南宫流年说道。

    果然……一下子杀了那么多狼群,引起了大自然的怒火,它要向人类展开报复了。破坏了生态平衡的后果,果然是很严重啊。反正,话她是提醒了,他们听不听,可就不关她的事了。虽说这件事是因她而起,不过……她什么时候有那什么同情心,愧疚感了?她自己怎么从来不知道的说?以她的性格,能提醒他们一声就不错了,其他的,完全没有!

    “到底出什么事了?”南宫流年焦急的问道,虽然他不会去怀疑水儿的话,但是他也不能无凭无据的就去跟族长爷爷这么说吧?

    “现在没办法解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南宫流水看了一眼依旧是乌云密布的天空,叹息道。

    “好。”既然她这么说了,那他就会想办法跟族长爷爷说,让他相信。

    ……

    “族长爷爷,族长爷爷,你在家吗?”门外,南宫流年听了流水的话,送她回家之后便来到了族长家。

    “是年哥儿啊,这么着急,出了什么事了?”开门的是司空叶蓝,泛白的裙衫上绣着几朵兰花,淡雅脱俗,却又因为沾染了人间烟火,多了几分灵气。

    “奶奶,我找族长爷爷有急事,他在吗?”南宫流年没有直说来由,只道有事相见。有些话,跟奶奶说不清楚,找了族长爷爷也不一定解释的清楚,所以,还是不说为妙。

    “在呢在呢,赶紧进来吧。”司马兰英见他面色焦急,连忙拉着南宫流年的胳膊,越过院子,直接进了里屋。

    南宫钿爺正坐在床上,一手扶着额头靠在墙上,一手捏着被角,昏昏欲睡,见到南宫流年来了,清醒了过来,直起身子,笑着招呼他坐下,“年哥儿,过来了?坐吧。”

    “不了,族长爷爷,我找你有事要说。”南宫流年摇了摇头,已经冷静了下来,考虑要如何开口解释,或者说是,如何让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