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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不甘之心
灵越飞身，朝假山迅疾掠去。
刚钻进黑黝黝的山洞，一丝烟火味直冲入鼻端。地上有什么忽闪忽闪的。她心跳不已，抬起手中的防风灯笼，凑近一看，却是一个小火盆，里面烧的纸钱已经成灰烬。举灯四下里一照，蓦地发现角落里露出一角白色的裙摆。
灵越长长松了一口气，平心静气：“哪位姐姐，请出来吧，不必害怕，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半响悉悉索索，慢慢在暗处转出一个人来，年方十五六岁，身形单薄，一张脸苍白地看着灵越，看服饰应该是沈府里的小丫头。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房里的？”灵越温和问道。
“奴婢名叫春之，是兰姨娘房的。”她露出警备的神色，怯生生答道。
兰姨娘？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灵越颇觉意外。
“你在这里祭拜玉桃？”灵越想起玉桃在这里被淹死。“你和她很要好？”
“奴婢与玉桃是表姐妹……”她犹豫说道。
“府里不许私祭的，趁别人没发觉，你快回去吧！不然要被夫人责罚了！我不会说出去的。”灵越见她面有惧色，温柔劝慰。
“玉桃姐姐死得冤枉啊！”春之脸上的惧色渐渐消失了，忽然流下泪来。
“官府里不是来人查看了，说是失足落水的吗？”灵越讶然道。
“是我害死了她！我不该告诉她秘密的。”她嘤嘤哭了起来。
“什么秘密？”灵越好奇心起。
春之犹豫地看着灵越，拿不定主意能不能将这个秘密告诉他。眼前的小厮跟平日那些粗俗的家丁迥异，他身形高挑，俊秀斯文，一双眼睛非常好看，那么温和地看着她，有种令人信服的力量。春之没的心砰砰跳动起来，没有犹豫多久就下定了决心。
这个秘密太令人压抑了。
她湿润的眼睛令灵越想起笼子里的小兽，怯怯的声音传来：“你会替我保密吗？”
灵越果断地点点头。
“那天是个阴天，天刚擦黑，就阴沉沉得快要下雨似的。兰姨娘让我去针线房取花样子，我为了抄近路，就想干脆从翠园穿过去，省得绕一大圈。没想到，我撞见了……撞见了……”她的脸忽然红起来，似乎难以启齿。
“撞见了什么？”灵越用眼神继续鼓励她。
“我看见三公子在翠园，和刚进门的柳姨娘抱在一起……”她咬了一下嘴唇，“我吓死了，飞快地逃走了！这件事装在我心里，我很害怕，不知道三公子和柳姨娘看见我没有，后来我就去找表姐，问她怎么办……”
灵越的心里一亮，道：“你的表姐就以此来要挟柳姨娘？”
“你怎么知道？”春之好像被刺了一般，露出讶然之色，“表姐说柳姨娘很胆小，不过拿话儿试着吓她一吓，柳姨娘就赏了她不少首饰，想是要封住她的嘴。表姐说，她心里有数了，这点小恩小惠她才不放在眼里……”
刚钻进黑黝黝的山洞，一丝烟火味直冲入鼻端。地上有什么忽闪忽闪的。她心跳不已，抬起手中的防风灯笼，凑近一看，却是一个小火盆，里面烧的纸钱已经成灰烬。举灯四下里一照，蓦地发现角落里露出一角白色的裙摆。
灵越长长松了一口气，平心静气：“哪位姐姐，请出来吧，不必害怕，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半响悉悉索索，慢慢在暗处转出一个人来，年方十五六岁，身形单薄，一张脸苍白地看着灵越，看服饰应该是沈府里的小丫头。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房里的？”灵越温和问道。
“奴婢名叫春之，是兰姨娘房的。”她露出警备的神色，怯生生答道。
兰姨娘？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灵越颇觉意外。
“你在这里祭拜玉桃？”灵越想起玉桃在这里被淹死。“你和她很要好？”
“奴婢与玉桃是表姐妹……”她犹豫说道。
“府里不许私祭的，趁别人没发觉，你快回去吧！不然要被夫人责罚了！我不会说出去的。”灵越见她面有惧色，温柔劝慰。
“玉桃姐姐死得冤枉啊！”春之脸上的惧色渐渐消失了，忽然流下泪来。
“官府里不是来人查看了，说是失足落水的吗？”灵越讶然道。
“是我害死了她！我不该告诉她秘密的。”她嘤嘤哭了起来。
“什么秘密？”灵越好奇心起。
春之犹豫地看着灵越，拿不定主意能不能将这个秘密告诉他。眼前的小厮跟平日那些粗俗的家丁迥异，他身形高挑，俊秀斯文，一双眼睛非常好看，那么温和地看着她，有种令人信服的力量。春之没的心砰砰跳动起来，没有犹豫多久就下定了决心。
这个秘密太令人压抑了。
她湿润的眼睛令灵越想起笼子里的小兽，怯怯的声音传来：“你会替我保密吗？”
灵越果断地点点头。
“那天是个阴天，天刚擦黑，就阴沉沉得快要下雨似的。兰姨娘让我去针线房取花样子，我为了抄近路，就想干脆从翠园穿过去，省得绕一大圈。没想到，我撞见了……撞见了……”她的脸忽然红起来，似乎难以启齿。
“撞见了什么？”灵越用眼神继续鼓励她。
“我看见三公子在翠园，和刚进门的柳姨娘抱在一起……”她咬了一下嘴唇，“我吓死了，飞快地逃走了！这件事装在我心里，我很害怕，不知道三公子和柳姨娘看见我没有，后来我就去找表姐，问她怎么办……”
灵越的心里一亮，道：“你的表姐就以此来要挟柳姨娘？”
“你怎么知道？”春之好像被刺了一般，露出讶然之色，“表姐说柳姨娘很胆小，不过拿话儿试着吓她一吓，柳姨娘就赏了她不少首饰，想是要封住她的嘴。表姐说，她心里有数了，这点小恩小惠她才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