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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民国二流子8

    数月后,一场关于霄离的风波掀起。

    从没有动静的暴风雨前的平静到声势浩大也不过是两日有余。

    撞得所有人懵懵懂懂。

    霄父公然登报诋毁霄离。

    不孝顺父母,不友善兄弟,自己抽大烟,酗酒成瘾,打骂仆人致死,去赌博

    各种穷凶极恶的事情都冠名到霄离身上。当然,其中绝大部分都是霄父伪造,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能不让人怀疑。

    霄离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关系到霄离的爱恨情仇,更加惹人注目。

    霄父的言论迅疾如风般传遍了整个沈林。

    其余的虽然是人品有问题,行为有问题有微小影响,人们转过头来辱骂他,唾弃他,却也无法动摇霄离狂热分子对他的迷恋。

    就像是挺多名人存在行为问题,甚至说是人品问题,却依旧受人追捧,如果问题什么都没有,那可称得上圣人了。

    唯有第一个站出来自称为人民发言,第一个要写让人民看得懂的文章,写出赞绝的《赌徒》,刚刊登即出名的人,却自身杀害人,进行赌博,方才连追随霄离的人都无法忍受。

    众人纷纷辱骂霄离,却也只是墙头草两边倒,没有一丝自己的思想。

    也还有屈指可数的几名文人,不顾自己的名声,以大欺小,冲锋陷阵,下场骂起霄离。

    更多的人,确是作壁上观,以文识人,《赌徒》的读者不相信有胆识,有魄力能写出《赌徒》的人会如此不堪。

    霄离此刻正在家中,炽热的阳光透过婆娑的树叶星星点点的印在客厅的桌子上,偶尔阵阵风吹过,“沙沙”作响着,小木桌上的本应插着傲霜斗雪的梅花的梅瓶,因为梅花开放时节已经过去而插上了不合瓶子的红杏花,正是从屋外的红杏树采摘,还有些水滴缀在红杏花的花瓣边沿,更显得它娇艳欲滴。

    “哎呀,霄离你怎么不回应啊,你,你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人。”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这心宁的平静。

    沈长青知道了霄离身上发生的事,感觉他这段时间过得精彩极了,在看到别人谩骂霄离后,比被骂的本人还要激动,迫不及待的来霄离家找他。

    沈长青从上次霄文举办成人礼的宴会上就知道了霄离的住址,他不是要继承家业的沈长鼎,因此,就多了空闲的时间,闲余之时,隔三差五的来找霄离聊天。

    用他的话来说,这么一个大美人,看着就高兴。颜控的属性随着沈长青年纪的增长而越发严重,也是没有人想到的。

    霄离低下头,扶着额头,有些头疼,喧闹的一天又要开始了。那些骂他的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他还能津津有味地看着骂他的话,时不时还来个点评。

    对于沈长青,却总是没有办法。

    暗示,他不知道是不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有理解到霄离的意见。明说,他也不干,就是一意孤行,说到严重的时候,那双小鹿般的眼睛含着泪水要滴不滴地看向霄离。

    对他,也不像别人,霄离对于在自己心里留下过痕迹的,总是多几分宽容,沈长青这幅模样,他下意识的没有办法说狠话。

    霄离回道:“你不觉得他们很好玩吗?愚蠢而又自以为是。别看声势壮大,浑水摸鱼的海了去,只有几个估摸着是有把柄在别人身上,因此在认真地嘲讽我。”

    沈长青懵懵懂懂地点着头,似懂非懂,可是还是有些担心。

    霄离随手拿起就在手边,大大咧咧放着用文件夹夹住的删减后若干张崭新的纸张:“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沈长青翻开一看,密密麻麻罗列着一些人和赌场的联系。他指向一个人名,“这个不就是那个带头骂你的人吗?”

    沈长青有些疑惑,有点不自信地问道,实在是这个人身份不一般,也是因为这个人,霄父对霄离的指责才在一定的时间快速地传开。

    霄离应着沈长青的话,这下,他欠廖缪鉴的债更多了。

    夜黑风高时,“咚咚”的敲门声从楼下传来,霄离无奈从床上起来,自从来了这个世界,晚上没有娱乐活动,他上床的时间没出意外的话是挺早的。

    霄离掀开门,打算看看是谁大半夜不识眼的扰人清净。

    “是你,你来干什么。”霄离向着廖缪鉴问道,“有什么急事吗?”

    廖缪鉴对霄离谈东谈西,迟迟不进入正题。

    天色已晚,霄离对扰乱他作息的人也没有什么耐心了,他的头在隐隐作痛,生物钟在催他应该入睡了,“有什么事情吗?”

    霄离重复问了一遍,同时端起茶水,端茶送客。

    廖缪鉴慢如龟速地将手中包装完整的文件夹递给霄离,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