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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调虎离山

    枫树,很多枫树,七、八里全是枫树,给大地铺上了红红地毯,微风吹过,枫叶像蝴蝶般随风起舞,很美,很幽静,也很适合隐居,可惜这里隐居的是一群贼人,一群无恶不作的贼人,一群以女匪花铃铛为首的贼人。

    花铃铛,幼时家贫,七八岁时就跟着马戏班走南闯北,学会了耍刀弄棒,跑马拉解。因她长得略有几分姿色,十七岁那年,被候姓匪首看中,抢回山寨做了压寨夫人。

    没几年候姓匪首就匆匆等上鬼录,时年二十四岁的花铃铛被三、四百土匪拥立为大当家。自幼闯荡江湖的女魔头养成了疏狂放浪的性格,几年的土匪生涯有使这枭獍悍妇狡似九尾之狐,毒似财狼蛇蝎。每每破围屠村,令其手下烧杀抢掠,奸yín屠戮,大索三日,令百姓们一提起她莫不咬牙切齿。

    这是方方正正的汉字吗?不是,这是众多无辜百姓的漓漓血泪,饶是邓林见过众多生死,胸膛也是一起一伏的。

    血剿花铃铛,血剿枫树林需要准备,枫树林周边的百姓也需要生活,这不,有一普通村妇谢翠娥,身怀六甲,眼看家中又要断顿了,寻思着去野外找些野菜。

    野外野菜是没有,树皮也没有,草根也没找着,整个村庄附近,只要是能吃的,早已被人挖的干干净净。

    山坡那边有野菜,只是不多,越往里走就越多,老林子里更多,高兴的谢翠娥只顾着摘野菜,忘记了为什么老林子里有这么多野菜。

    累了,身怀六甲的谢翠娥真累了,浑身乏力,看着手中一篮满满的野菜,一家人这几天的生活又有了着落时,浑身又充满力气。

    “小的们,给老娘把那个婆娘抓住!”

    声音很突兀,且是女人的声音,谢翠娥没亲耳听过,却很熟悉,臭名昭著的恶婆娘花铃铛,噩梦中见过无数次的恶婆娘,不用回头,立即就跑。

    野菜,谢翠娥视为珍宝,舍不得放弃,那是家中唯一的粮食,哪怕耽搁了奔跑速度,也紧紧地抓住竹篮。

    “追!”土匪们更不会放弃,二十几个土匪从两则迅速包抄过来,很凶,也很快,眨眼之间就追上了谢翠娥,围着她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谢翠娥很恐惧,更多的是担心,担心没了手中的野菜,一家人又会饿肚子,挺下去的希望很渺茫。

    身怀六甲的谢翠娥没能引起花铃铛的一丝怜悯,只有得意,像猎人欣赏手中的猎物那般得意,她围着谢翠娥饶有兴趣地看了几圈,咯咯笑着对身边的那个小头目说:“野猪,今天又有了赌具,咱们来玩一把,猜猜这个女人肚子里究竟是男是女,待会再破开她的肚皮看看。如果老娘赢了,老娘也不为难你,只要你从老娘胯下钻过去即可;如果老娘输了,老娘今晚便陪你小子睡一晚。”

    花铃铛目不识丁,胸无点墨,却将几百匪徒玩弄于股掌中,没别的,为匪者,爱钱贪色。钱,是她拢匪的圈套,色,美丽的诱饵。

    野猪,又丑又黑,两眼放着绿光,脑袋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大当家的,这回不要食言哦。”

    野猪不在乎钻女人裤裆,他钻花铃铛的裤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只在乎钻花铃铛的热被窝,因为他从来没钻过,至于瑟瑟发抖的谢翠娥他没想过,只不过是个死人罢了,现在还有一口气的死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