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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高烧

    得了私兵,萧定深索性回昭曦殿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随后才踏马出了宫。

    端坐马上,萧定深看着宫门口的上千士兵,他朗声道:“诸位将士,孤今日向我父皇借得令牌,为的便是想借诸位的力量寻找与孤一块长大的伴读,秦相的儿子秦缨,燕都人多眼杂,烦请诸位务必帮孤踏遍这燕都十三街找到孤的伴读,搜寻途中可入百姓朝臣之家,但不可伤人性命,损人财物,违者杀无赦。”

    这一番话言辞恳切,没有居高位者的傲慢,反而字里行间透露着约束与克制,底下将士霎时间一呼百应,愿为太子殿下效力的口号响彻云霄。

    萧定深端坐在马上,面容肃静气质沉稳,15岁的储君风骨已成,举手投足之间满是皇家威仪。

    萧肆蕴站在宫墙上看着底下的那抹身影,片刻后他突然转头看向顺德:“你觉得深儿像不像我?”

    顺德愣了一下,他揣摩着君主的意思,迟疑片刻后,他给出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答案:“殿下才识过人,气势非凡,这自然像极了陛下您,可是殿下这般重情义,却又更像皇后娘娘。”

    “怎么,重情义就是像皇后,你是觉得朕无情无义?”萧肆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顺德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萧肆蕴生没生气他还是能看出来的,见萧肆蕴只是佯怒,顺德轻轻一笑:“怎么会呢,陛下若是无情无义之人,皇后娘娘这般向来重情义的女子又怎会对陛下倾心相许呢?”

    萧肆蕴难得噎了一下,但他并未反驳,只是哼笑一声,随即便转过了头。

    楼下,萧定深已经带着众士兵离开宫门往燕都各街去了。

    另一边虞家的某个私牢里,秦缨再次被冷水泼醒时已经彻底没有了力气,他蜷缩在墙角,失去了焦距的目光在空中没有目的的晃了半天,随即落到了那站着的人身上。

    看着角落里已经虚弱到仿佛奄奄一息了的人,虞楒文走近到秦缨面前,脚尖凑过去,上等云锦做成的靴面挑起少年的尖巧下巴,感受着脚尖沉甸甸的重量,虞楒文挑了挑眉:“怎么样,想好了吗?是宁愿就这样在这牢里死去还是同意我的条件,跟着我出去好吃好喝呢?”

    秦缨努力撑起身子,将脑袋移开,整个人倒在地上,他掀起眼皮,似冷淡似蔑视般的看了眼虞楒文,干裂的薄唇微动,秦缨嗤笑一声:“恶心。”

    虞楒文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他想着今日收到的萧定深提前从江南回来了的消息,又忧心他会顺藤摸瓜一路找到自己这里,心里本就有些烦躁,这会还被秦缨驳斥,虞楒文脸上的表情染上阴鸷:“好一个硬骨头,本世子今天便让你明白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