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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年级·保卫魔法石与年终宴会

    总之,洛拉昏过去后伏地魔也没什么心思管她了,只想着要拿到魔法石。他狞笑着转过头看着哈利:“好了,哈利·波特……只有我们两个了。别犯傻了,最好保住你自己的小命,来投靠我吧……不然你就会和你父母的下场一样……他们临死前苦苦地哀求我饶命……”

    “撒谎!”哈利喊道。

    “多么感人啊……”他用一种嘶哑的声音说道,“我一向都很敬佩勇气……是的,孩子,你父母当年都很勇敢……我先动手杀你的父亲,他倒是宁死不屈,勇敢地跟我搏斗……你母亲其实不用死的……她拼着命要保护你……好了,把你口袋里魔法石给我吧,别让你母亲白白为你丧命。”

    “休想!”哈利一时顾不上别的,猛地冲向那扇燃着黑色火焰的门,伏地魔举起了手中的魔杖,然后被从后面呼啸而来的什么东西砸中了脑袋。

    “谁?!”伏地魔猛的转过身来,哈利也在门口顿住了脚步。

    “蠢货。”原本倒在地上的洛拉站在墙边,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里握着另一块……板砖,苍白的脸上扬起一个挑衅的微笑,“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蠢……连我是不是真的昏过去了都不在意,不愧是你啊傻逼。”

    “很好,很好……”伏地魔不怒反笑,“既然你这么想为了他送死……那么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洛拉又一块扑面而来的板砖砸了个措手不及。洛拉一声怒喝:“哈利,扇他!”

    门口的哈利下意识的听从了洛拉的话,朝背对着他的伏地魔扑了过去,在伏地魔惊愕的目光下对着那张属于奇洛的脸重重的扇了一巴掌。

    “啊!”奇洛的皮肤上起了一层水泡,但显然伏地魔是遭受痛苦的人。哈利发现这个办法有用,于是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扇的起劲。

    “多妙啊,用魔法打败魔法。”洛拉甩了甩手臂,冷嘲热讽道。这场面让她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但心脏一阵针扎般的疼痛让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好疼好疼好疼……但为什么这疼痛有点似曾相识?洛拉没站稳跌坐到地上,前面传来一阵痛苦的嘶吼,洛拉勉强抬眼看去,一团黑雾状的东西从奇洛的身体里冒出来,冲过哈利的身体后消失在了房间里。奇洛的身体抽搐了两下,不动了。

    哈利被黑雾糊了一脸,眼一翻晕倒了。

    洛拉眨了两下眼,看到门口冒出一个黑乎乎还带点绿的身影——但她没力气再看下去了。魔杖掉落在地上,洛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果然还是因为凭空造物太耗魔力了,她下次应该直接用魔咒怼上去。

    但自己的心脏到底为什么会疼?

    “洛娅……醒醒……邓布利多……”

    “怎么回事……天哪……魔力透支……需要……”

    “没关系……再等几天……”

    洛拉在昏睡中能听到一些人断断续续的谈话声。她几次想睁开眼睛,却敌不过眼皮沉重,只能继续睡。

    简直像宾斯教授教的魔法史。洛拉在偶尔意识比较清醒的时候想。

    然后她终于在某个黄昏醒来了。

    洛拉第一眼看到的是医疗翼雪白的天花板——然后是旁边某个无聊到开始用魔杖造雪的艾维斯。

    夕阳的余晖毫不吝啬的洒落下来,层层光影堆叠在艾维斯身上,莫名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如果忽略他嘴里对伏地魔的咒骂和对自己的抱怨。

    “……我想你应该庆幸庞弗雷女士不在你背后。”洛拉幽幽的开口,把艾维斯吓了一大跳。

    “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骂我傻子的时候。”

    “我骂了你四遍傻子,你说的是哪一遍?”

    “……算你狠。我昏迷几天了?”

    “两天。按剧情走,波特明天会醒。”

    “所以你看到了吧。”洛拉肯定的说。

    “如果你指的是某只千纸鹤。”艾维斯一脸没好气。

    “我可是为你好。”洛拉说,“你不想拿学院杯?现在很可能被搞成双学院杯了。”

    “……好吧。”艾维斯翻了个白眼,然后伸手指了指床头柜,“喏,你……呃……算了反正是一大堆人送过来的,有的我猜你都不认识。”

    好啊,旁边的桌子上堆得像座小山,似乎半个糖果店都被搬到这里来了。洛拉瞟了一眼旁边还在昏迷的哈利——看来另外半个糖果店在他那儿。

    “是啊。”洛拉嘴角抽搐着拿起枕头边的魔杖,指挥着一只只礼物盒从眼前飘过,一个一个读着上面的署名,“好吧,不少贺卡上写的都是祝我早日康复——他们就不能有点新意么。这个人倒是写的挺真诚的。署名是……e·w?你认识吗?”洛拉迷惑的问艾维斯,艾维斯摇了摇头。

    “好吧,等等,这是什么,情书?”

    艾维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且表情古怪的看着一脸迷惑的洛拉拆开了那只粉红色的信封。

    “噢,洛拉维亚·曼达拉,你的卷发就像牛奶巧克力一样甜蜜丝滑——什么鬼,他是在说德芙吗。你的眼眸就像纯净的蓝宝石一样深邃——这矛盾了好吧。我深深地迷恋着你,迷恋着你嘴角无时无刻翘起的弧度——他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以为我平时的表情是接近面瘫的?迷恋着你头顶上翘起来的呆毛——什么,我居然有呆毛。”

    “对,你的确有呆毛。”艾维斯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尤其是在早上没睡醒的时候。

    “等等,别打岔。”洛拉继续念,“你多像我慈祥的母亲啊!每当你微微笑时,我总会记起小时候被我母亲所痛打的场面——我一时竟分不清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两人面面相觑。

    “行了,我想你已经呆的够久了,沙菲克先生。快出去——噢,你醒了!不行不行,我觉得你应该再睡个一天……”庞弗雷女士冲了进来,看到洛拉醒了后不由分说塞给她一瓶活力滋补剂和无梦酣睡剂,一边催促着她喝下去一边赶走了艾维斯。

    洛拉看着那两瓶色彩各异的药水,一脸茫然的想:这两瓶效果相冲的药水喝下去真的没事吗。

    第二天,洛拉被迫接受了一个巨大的惊吓:邓布利多的怼脸问候。

    “下午好,洛拉。”邓布利多露出一个微笑。

    “我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邓校您午安!!”

    “喔,你在说中国话吗?”邓布利多饶有兴趣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真可惜我听不懂……也许你能为我翻译一下?”

    洛拉表情微微扭曲、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把刚才的话用英文翻译了出来,然后问他:“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来关心一下变形术和魔咒天才的身体。”邓布利多微微笑着,“你也许不知道,你那两门考试得了满分。”

    “真的吗?!感谢梵·高先生!!”洛拉差点激动的从床上跳起来,“两科满分!哈哈哈我出息了……”

    “也许你可以镇静一些,”邓布利多说,“不然庞弗雷女士可要生气了。”

    “哦,对不起,教授。”洛拉做了个深呼吸,“我只是太高兴了——”

    “没关系,”邓布利多突然被旁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不过如果你不介意,我要和哈利谈谈。”

    “当然。”洛拉转过头,看了一眼旁边已经睁开了眼睛的哈利。

    “下午好,哈利。”邓布利多说。

    哈利先是呆呆地盯着他,然后突然说:“先生!魔法石!是奇洛和伏地魔!洛娅呢?先生,快——”

    “不要激动,亲爱的孩子,你说的这些话已经有点过时了,”邓布利多说,“伏地魔已经逃走了。洛拉也没有事。”

    “怎么回事?先生,我——”

    “哈利,请你镇静一些,不然庞弗雷女士就要把我赶出去了。”

    哈利咽了口唾沫,环顾四周。他看到一旁的洛拉和他的床头柜上堆着的零食——

    “这些都是你的朋友们和崇拜者送给你的礼物。”邓布利多笑吟吟地说,“你们和奇洛教授在地下教室里发生的一切,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秘密,而秘密总是不胫而走,所以,全校师生自然全都知道了。据我所知,你的朋友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本来还想送给你们两每人一只马桶圈。可是庞弗雷女士觉得不太卫生,就把它没收了。”

    “我在这里住多久了?”

    “三天。”

    “可是先生,魔法石——”

    “看来没法子分散你的注意力。好吧,咱们就谈谈魔法石。奇洛教授显然没有能够把它从你手里夺走。我赶到那里的时候,你们两个都昏倒在地上了。”

    “您赶到那儿了?您收到赫敏派猫头鹰送给您的信了?”

    “噢,事实上,”邓布利多教授好像还有些惊讶,“是沙菲克先生第一个找到了我——我和猫头鹰显然是在空中错过了。我一到达伦敦,就发现我应该回到我刚刚离开的地方。罗恩、赫敏和沙菲克带着我来找你们——”

    “是这样啊。”

    “我还担心已经太晚了。”

    “差一点儿就来不及了,那团黑雾一样的东西一接触我,我就昏过去了,我担心洛娅和魔法石——”

    “不是魔法石,孩子,我指的是你们两个——你们为了保护魔法石差一点儿丢了性命。我吓坏了,以为你们真的死了。至于魔法石嘛,它已经被毁掉了。”

    “毁掉了?”哈利不解地问,“可是您的朋友——尼可·勒梅——”

    “哦,你居然还知道尼可?”邓布利多问,语气显得很高兴,“你把这件事搞得很清楚,是吗?是这样的,尼可和我谈了谈,我们一致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那样一来,他和他妻子就要死了,是吗?”

    “他们存了一些长生不老药,足够让他们把事情料理妥当的。然后,是啊,他们会死的。”

    看到哈利脸上惊愕的表情,邓布利多笑了。洛拉看着这个眉眼间尚存青涩的少年,突然想到了最后的霍格沃茨之战。

    他最后必须面对死亡。

    “我知道,对你这样年纪轻轻的人来说,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对尼可和佩雷纳尔来说,死亡实际上就像是经过漫长的一天之后,终于上床休息了。而且,在头脑十分清醒的人看来,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你知道,魔法石其实并不是多么美妙的东西。有了它,不论你想拥有多少财富、获得多长寿命,都可以如愿以偿!这两样东西是人类最想要的——问题是,人类偏偏就喜欢选择对他们最没有好处的东西。”

    哈利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洛拉拆开一包比比多味豆,开始从里面挑豆子。

    邓布利多愉快地哼着小曲,笑眯眯地看着天花板。

    “先生。”哈利说,“我一直在想……先生——尽管魔法石不在了,伏地……我是说,神秘人——”

    “就叫他伏地魔吧,哈利。对事物永远使用正确的称呼。对一个名称的恐惧,会强化对这个事物本身的恐惧。”

    “是,先生。是这样,伏地魔还会企图用别的办法东山再起,是吗?我的意思是,他并没有消失,对吗?”

    “对,哈利,他没有消失。他仍然躲在什么地方,也许正在物色一个愿意让他分享的躯体……他不算是真正地活着,所以也就不可能被杀死。他当时只顾自己溜走,完全不顾奇洛的死活;他对敌人心狠手辣,对自己的追随者也一样冷酷无情。不过,哈利,你也许只是耽搁了他,使他不能马上恢复力量,将来还需要另外一个人做好充分准备,和他决一死战——但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耽搁,也许就再也无法恢复力量了。”

    哈利点了点头,然后他说:“先生,还有一些事情我不太明白,不知道您能不能告诉我……我想了解一些事情的真相……”

    “真相,”邓布利多叹息着说,“这是一种美丽而可怕的东西,需要格外谨慎地对待。不过,我会尽量回答你的问题,除非我有充分的理由守口如瓶,那样的话,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当然不能说谎话骗你。”

    “是这样……伏地魔说他当年杀死我母亲,是因为我母亲拼命阻止他杀死我。可是,话又说回来,他为什么想要杀死我呢?”

    邓布利多这次重重地叹了口气。

    “哎呀,你问我的第一件事,我就不能够告诉你。今天不能,现在不能。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暂时先别想这件事吧,哈利。等你再长大一些……我知道你不愿意听这样的话……等你做好了准备,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么,为什么奇洛不能碰我?还有洛娅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你当时让我去接触他,不是吗?”

    “噢,这个嘛,”洛拉漫不经心的说,“你知道,我可以预见一部分未来——所以我看到了一些只能在未来出现的秘密,但我不能直接说出来。”

    洛拉说的很绕口,但哈利明白了。

    邓布利多别有深意的看了洛拉一眼,直把洛拉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他才回过头和哈利说话。

    “是这样,哈利……你母亲是为了救你而死的。如果伏地魔有什么事情弄不明白,那就是爱。他没有意识到,像你母亲对你那样深深的爱,是会在你身上留下印记的。不是伤疤,不是看得见的痕迹……被一个人这样深深地爱过,尽管那个爱我们的人已经死了,也会给我们留下一个永远的护身符。它就藏在你的皮肤里。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奇洛不能碰你。奇洛内心充满仇恨、贪婪和野心,把灵魂出卖给了伏地魔,他碰了一个身上标有这么美好印记的人,是会感到痛苦难忍的。”

    说到这里,邓布利多假装对窗外的一只小鸟发生了浓厚的兴趣,洛拉继续专心致志的挑她的多味豆。哈利便趁这个时间用床单把眼泪擦干了。当声音重又恢复正常时,哈利说道:“还有那件隐形衣——您知道是谁送给我的吗?”

    “呵——你父亲碰巧把它留给了我,而我认为你大概会喜欢它。”邓布利多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很有用的东西……当年,你父亲在这里上学的时候,主要是靠它溜进厨房偷东西吃。”

    “还有另外一件事……”

    “尽管问吧。”

    “奇洛说斯内普他——”

    “是斯内普教授,哈利。”

    “是的,是他——奇洛说,斯内普教授恨我是因为他当年恨我父亲。这是真的吗?”

    “是这样,他们确实互相看着不顺眼,很有点像你和马尔福先生。后来,你父亲做了一件斯内普永远无法原谅他的事。”

    “什么事?”

    “他救了斯内普的命。”

    “什么?”

    “是的……”邓布利多幽幽地说,“人的思想确实非常奇妙,是吗?斯内普教授无法忍受这样欠着你父亲的人情……我相信,他这一年之所以想方设法地保护你,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就能使他和你父亲扯平,谁也不欠谁的。然后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重温对你父亲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