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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好感度—70

    羽田织纱子的情况已经恢复很多了,神智还算清醒,只是心智像是倒退了几年,像个小朋友一般。

    她看见月彦的第一眼就笑了起来,跑过来拉住月彦的袖子,一只眼被纱布包着,另一只眼里盈满笑意与欢喜。

    羽田夫人还有羽田家的少主羽田信长立在她身旁,上下打量着一袭深蓝色和服,一头乌发高束,腰间配着一柄其貌不扬却隐见锋寒的长刀,身姿挺拔,风光霁月。

    羽田信长暗暗点头,心里倒是明白自己的妹妹为何只见过此人一次,便认为神明。

    羽田织纱子之前惊吓过渡,神智不清,不仔细看护便会自残,羽田夫人担忧不已,请来大师告诉她不用害怕魔鬼,神灵会身边在保护她的。

    她缩在角落,颤抖着问大师神灵是什么模样,大师告诉她,神灵就在她心中,想是什么模样便是什么模样。

    第二日,羽田夫人就在她的房间看到了一副画像。画中人容颜绝世,身后绽放着炫目金光,高洁如神明。

    羽田织纱子画艺一绝,像是确定心中所想,她每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画画,夜里再也没有做过噩梦,她越发痴狂,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羽田夫人实在看不下去,想找个与画中人相像陪在他身边,然后就找到了浅草月彦。

    她这才想起那日闯进屋子看到的场景,是这个叫浅草月彦的扣住鬼舞辻无惨的手才保住了她女儿一命,女儿画的根本不是神灵,而是浅草月彦。

    一番打听,知晓浅草月彦是鬼舞辻身边仆人,对他忠心耿耿,羽田家吃了亏,羽田信长和羽田家主是一定要向产屋敷家问责的,但实在耐不住羽田夫人的哀求,同意了结亲的方式。

    羽田织纱子高兴地拽着月彦的袖子不放,月彦抬手揉揉她的头发,朝她笑了一下,笑容发自内心,不见丝毫虚假。

    以为月彦是因为羽田家开出的丰厚条件而答应结亲的羽田信长心里对他的不待见减少了几分。

    羽田夫人哄着羽田织纱子回去吃饭,羽田织纱子不愿,赖在月彦身边不走。

    月彦把自己的佩刀递与她手,温声让她先去吃饭,自己会去看她,她才去抱着长刀乖乖地被羽田夫人牵走。

    对于武士来说,佩刀便是第二生命,看着妹妹怀里的长刀,羽田信长开口,声音温和一些,“随我来吧,父亲大人要见你。”

    月彦跟在后面,行过流水小廊,两人进了书房,羽田家主恩威并施,说他好好对待织纱子,羽田家边便不会亏待他不会亏待浅草家。

    月彦沉默一会,看向他,说,“月彦既答应结亲便不会反悔,亦不会做小人,希望羽田大人也能遵守约定,对无惨......对产屋敷家的小少主既往不咎。”

    “自然。”

    说是提前过来培养感情,其实哪里需要培养,羽田织纱子白日粘月彦粘的紧,晚上也哭闹着要和月彦一起睡。

    羽田家主面色不悦,让人强行带小姐回房,还是月彦说会守着她睡着,会把恶魔坏蛋都赶走,她才停止哭闹。

    夜晚,羽田信长陪着不放心的羽田夫人过来看望,就见亮着微弱烛光的房间里,月彦抱臂坐在靠床边的椅子上将睡未睡。

    床上的人忽然挣扎起来,他立马醒来安抚。

    羽田信长和羽田夫人安心不少,虽然他们看出月彦对织纱子没有情爱,但那怜惜之情也够了,他们心里清楚,以织纱子现在的情况,能有一个正直仁义的人愿意照顾她,已经是最好的安排。

    被系统提示音惊醒的月彦,安抚好人,又坐回去,就在刚刚,无惨突然一下子给他加了二十好感度。

    现在好感度总值是70。

    看着眼前蓝色屏幕上布灵布灵的金色初级攻略成就勋章,他心里在无声尖叫。保底了保底了。

    无惨这小反派终于想明白了!

    系统手舞足蹈,鼓励道:“保六争八,冲啊!”

    ——

    婚约很快决定下来,就在三日后,这几日羽田家异常忙碌,唯一的爱女结亲,女婿也仪表堂堂,家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反观产屋敷家,死气沉沉,仆人都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因为产屋敷家的小少主身体已到末路,开始咯血。

    青树医生说若是七日内找不齐古方药材,那么他也回天乏术了。

    月彦去羽田家结亲的消息,产屋敷家知道的人不多,有些即便是知道也被产屋敷康平严令禁言。

    每当无惨追问月彦下落的时候,得到的就是月彦去帮他找药材了,什么时候回来不定。

    无惨不知道自己只剩七天的生命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自己越来越虚弱,他日日都会咯血,大口大口的,有时甚至会染红半边衣服。脸上更是没有什么血色了,看起来吓人的很。

    他想他可能要死了,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神有些呆愣的看着门口,像是在期待什么。

    屋子里满是苦涩的药味,地上摔碎的药碗和一地药汁。

    有人轻轻推开门,他眼神一亮,情不自禁的倾身起来一点,眼睛死死的盯着被打开的门,可待看清那抹灰色的衣角他眼里的光亮瞬间又黯淡下去,随之而来的是莫名其妙的愤怒不甘还有他自己也未察觉到的一丝委屈。

    哥哥不是说喜欢我的吗?为什么这么久不回来看我。产屋敷家这么多人,为什么他要自己去找药。

    他从来没和哥哥分开这么久这么远过,没有人知道哥哥在哪,他好像是消失了,好像要彻底从他的世界离开了。

    想到这里,他瞬间觉得天都塌了一块,惊慌不已,胸口又是一阵闷痛,咳出一口血来。

    不能离开,不准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