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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话 好人难当
经过第一条村的时候，冉飞他们还以为这里可能刚遭山贼土匪洗劫导致如此，紧接着第二条村、第三条村、第四条村……每一条村落都是如此，怎么宋国所有的村落会一下子变成这般破败之相？
这般景象让冉飞他们很是费解，一直走到宋国首都南浦城郊外的陶家庄，陶仕出身的村落都还是如此。陶仕不禁停下马车，拉过一位村民询问是何原因导致如今这般惨状。
原来宋王苏渊自从被中都皇廷强征150万金军资捐献以后，回国立马以国家大战在即，中都皇廷征集军资的名义，大幅调高田租税赋。大越的田亩分为两种，税田和役田，税田专门种粮，收成所得朝廷十征其二，以此充实官仓。役田专门种植棉麻桑等纺织作物，所得收成十征其五，作为免除徭役的抵偿。
役田是大越对徭役制度的一种完善，但凡有人不想服徭役（无偿为朝廷修筑城墙、堤坝等大型工程），就可向朝廷申请一块役田种植棉麻桑等作物，所得收成上交一半给官府以作抵偿，官府以此进项招收流民代劳。
如今宋王苏渊横征暴敛，规定税田收成十征其五，役田收成十征其八，通过大幅加征税赋来填补自己之前捐给皇廷的150万金军资。这等重税无异于将百姓推向死亡的边缘，地主、富农等大户人家尚可勉强维持温饱，中农阶层就连三餐温饱都无法保障。
最可怜的还是广大贫农，如果按照宋王的新政缴纳税赋，他们只能在饥寒交迫之中迎接寒冬的到来，死亡是他们绝大多数人的下场。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赌一把，因此许多贫农偷偷私藏口粮，以备度过寒冬。但是私藏口粮者，只要被衙差抓到现行，一律斩下一掌以作惩戒，这些可怜的贫农就是路边那些残疾人的由来。
宋王苏渊的可恶之处还远不止如此，凡无粮者，可向官府赊借口粮，每月利息三成，向官府借1石粮食，三个月后就要还回2石。无力偿还者则以自家田产作为抵偿，而一亩田产的估值才不过2石粮食，仅相当于不到半年的收成，这是明目张胆的巧取豪夺。
一时间整个宋国沦为一片人间炼狱，除豪强大族以外的众多平民百姓都被宋王苏渊压榨剥削，劫掠一空。
“苏渊这混蛋，真不是个东西！怎么能这样坑害百姓？这是要断绝百姓的活路啊！”冉飞得知情况以后，愤愤不平道
“当权者不施仁政，贪恋财物，只顾着眼前的富贵，竭泽而渔，却不知断绝百姓的活路，也是在断绝自己的活路。只可惜在苏渊灭亡之前，不知多少贫苦百姓要随之陪葬。”
陶仕脸上神情倒是波澜不惊，毕竟相较于自己当年的遭遇，眼前这些又算得什么？宋王苏渊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他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官爷！求求你了！别带走我孙女啊！老婆子我只剩下她这一个依靠，还请官爷高抬贵手！老婆子我求你了，官爷！求你行行好吧！”
就在此时，陶家庄内传来一阵哭喊声，冉飞他们闻讯赶紧走上前去围观，原来是一户贫农因还不上先前向官府赊借的口粮，被衙差上门搜刮财物抵债。可是这户人家一贫如洗，哪有什么财物可做抵偿？衙差眼见一无所获，回去不好交差，便打起这家中小姑娘的主意。
“官爷，官爷我求你了！放过我孙女吧！”
只见老妇泪如雨下，死死拽着衙差的衣袖，想将自己孙女拉回来。那衙差被老妇纠缠得紧，一时怒上心头，把手一甩，将其挣开，随即狠狠一脚踹在老妇肚子上。当场将老妇踹飞两尺多远，老妇重重一摔，倒在地上痛得直哼，再也爬不起来。
“妈了个巴子的，你家欠着王爷足足1石粮食，没有田地抵偿不说，小爷我今天在你这破房里头连半个铜板都没找到，不拿你孙女回去抵债，你让小爷如何交差？等把你这孙女卖入妓坊，所得钱款搞不好抵完债后，还能余下两袋米粮给你，让你这条贱命再多活几个月，说来你还应该感谢小爷。”衙差对着倒在地上的老妇百般羞辱
“奶奶！你有没有伤到哪儿？奶奶！”
只见被衙差揪住的少女看着自己奶奶被踹倒在地，情急之下狠咬衙差手腕一口，衙差痛得把手一松，少女挣脱以后立马跑开伸手去扶老妇。谁知没等少女伸出手去，就被衙差从后一把揪住头发，随即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这一下打得少女眼冒金星、头晕耳鸣，再也无法动弹。
“他妈的，要不是看你这小丫头还有几分姿色，年纪轻轻还是个雏儿，盼着把你卖到妓坊能得个好价钱，小爷才不会对你这么客气，竟然还敢咬小爷，得！给脸不要脸，小爷今天就先尝尝鲜！”衙差说罢拖着少女就往屋里走去……
“畜生！”冉飞此时暴怒不已，双目圆瞪、青筋暴起，体内魂气暴烈翻腾，握起拳头就想冲上前去开打，谁知还没来得及发作，一旁的陶仕就将他一把按住。
“老大，你干嘛拦我？”
眼看衙差已将少女拖到房门跟前，马上就要将其糟蹋，冉飞内心更加急躁，急欲挣脱陶仕，上前救援。
“你要杀了那衙差，后边官府肯定会整死这老妇一家，到时她们绝无生路，把这枚金币交给衙差，就当破财消灾，日行一善。”
陶仕从兜里掏出一枚金币递给冉飞，冉飞冷静下来以后，想想陶仕的话说得不无道理，虽然心中仍感不忿，也只得乖乖照做。
“住手！她们的债，我来还！”
这般景象让冉飞他们很是费解，一直走到宋国首都南浦城郊外的陶家庄，陶仕出身的村落都还是如此。陶仕不禁停下马车，拉过一位村民询问是何原因导致如今这般惨状。
原来宋王苏渊自从被中都皇廷强征150万金军资捐献以后，回国立马以国家大战在即，中都皇廷征集军资的名义，大幅调高田租税赋。大越的田亩分为两种，税田和役田，税田专门种粮，收成所得朝廷十征其二，以此充实官仓。役田专门种植棉麻桑等纺织作物，所得收成十征其五，作为免除徭役的抵偿。
役田是大越对徭役制度的一种完善，但凡有人不想服徭役（无偿为朝廷修筑城墙、堤坝等大型工程），就可向朝廷申请一块役田种植棉麻桑等作物，所得收成上交一半给官府以作抵偿，官府以此进项招收流民代劳。
如今宋王苏渊横征暴敛，规定税田收成十征其五，役田收成十征其八，通过大幅加征税赋来填补自己之前捐给皇廷的150万金军资。这等重税无异于将百姓推向死亡的边缘，地主、富农等大户人家尚可勉强维持温饱，中农阶层就连三餐温饱都无法保障。
最可怜的还是广大贫农，如果按照宋王的新政缴纳税赋，他们只能在饥寒交迫之中迎接寒冬的到来，死亡是他们绝大多数人的下场。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赌一把，因此许多贫农偷偷私藏口粮，以备度过寒冬。但是私藏口粮者，只要被衙差抓到现行，一律斩下一掌以作惩戒，这些可怜的贫农就是路边那些残疾人的由来。
宋王苏渊的可恶之处还远不止如此，凡无粮者，可向官府赊借口粮，每月利息三成，向官府借1石粮食，三个月后就要还回2石。无力偿还者则以自家田产作为抵偿，而一亩田产的估值才不过2石粮食，仅相当于不到半年的收成，这是明目张胆的巧取豪夺。
一时间整个宋国沦为一片人间炼狱，除豪强大族以外的众多平民百姓都被宋王苏渊压榨剥削，劫掠一空。
“苏渊这混蛋，真不是个东西！怎么能这样坑害百姓？这是要断绝百姓的活路啊！”冉飞得知情况以后，愤愤不平道
“当权者不施仁政，贪恋财物，只顾着眼前的富贵，竭泽而渔，却不知断绝百姓的活路，也是在断绝自己的活路。只可惜在苏渊灭亡之前，不知多少贫苦百姓要随之陪葬。”
陶仕脸上神情倒是波澜不惊，毕竟相较于自己当年的遭遇，眼前这些又算得什么？宋王苏渊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他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官爷！求求你了！别带走我孙女啊！老婆子我只剩下她这一个依靠，还请官爷高抬贵手！老婆子我求你了，官爷！求你行行好吧！”
就在此时，陶家庄内传来一阵哭喊声，冉飞他们闻讯赶紧走上前去围观，原来是一户贫农因还不上先前向官府赊借的口粮，被衙差上门搜刮财物抵债。可是这户人家一贫如洗，哪有什么财物可做抵偿？衙差眼见一无所获，回去不好交差，便打起这家中小姑娘的主意。
“官爷，官爷我求你了！放过我孙女吧！”
只见老妇泪如雨下，死死拽着衙差的衣袖，想将自己孙女拉回来。那衙差被老妇纠缠得紧，一时怒上心头，把手一甩，将其挣开，随即狠狠一脚踹在老妇肚子上。当场将老妇踹飞两尺多远，老妇重重一摔，倒在地上痛得直哼，再也爬不起来。
“妈了个巴子的，你家欠着王爷足足1石粮食，没有田地抵偿不说，小爷我今天在你这破房里头连半个铜板都没找到，不拿你孙女回去抵债，你让小爷如何交差？等把你这孙女卖入妓坊，所得钱款搞不好抵完债后，还能余下两袋米粮给你，让你这条贱命再多活几个月，说来你还应该感谢小爷。”衙差对着倒在地上的老妇百般羞辱
“奶奶！你有没有伤到哪儿？奶奶！”
只见被衙差揪住的少女看着自己奶奶被踹倒在地，情急之下狠咬衙差手腕一口，衙差痛得把手一松，少女挣脱以后立马跑开伸手去扶老妇。谁知没等少女伸出手去，就被衙差从后一把揪住头发，随即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这一下打得少女眼冒金星、头晕耳鸣，再也无法动弹。
“他妈的，要不是看你这小丫头还有几分姿色，年纪轻轻还是个雏儿，盼着把你卖到妓坊能得个好价钱，小爷才不会对你这么客气，竟然还敢咬小爷，得！给脸不要脸，小爷今天就先尝尝鲜！”衙差说罢拖着少女就往屋里走去……
“畜生！”冉飞此时暴怒不已，双目圆瞪、青筋暴起，体内魂气暴烈翻腾，握起拳头就想冲上前去开打，谁知还没来得及发作，一旁的陶仕就将他一把按住。
“老大，你干嘛拦我？”
眼看衙差已将少女拖到房门跟前，马上就要将其糟蹋，冉飞内心更加急躁，急欲挣脱陶仕，上前救援。
“你要杀了那衙差，后边官府肯定会整死这老妇一家，到时她们绝无生路，把这枚金币交给衙差，就当破财消灾，日行一善。”
陶仕从兜里掏出一枚金币递给冉飞，冉飞冷静下来以后，想想陶仕的话说得不无道理，虽然心中仍感不忿，也只得乖乖照做。
“住手！她们的债，我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