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碎锦流年朝朝暮

    清晨第一缕晨光自木质窗棂透射进来,透过厚重的床幔,漏进点点微光。

韩无期手搭在她柔美的腰间,低头便可看到她安静的睡颜。

昨夜他化身野兽,不知餍足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仿佛永不知疲倦。面前女人滋味太美好,已成为他妻的身份让他越发动情,细细密密地吻着她,共同沉沦入梦境中。

此刻看着女人安静窝在他怀里的样子,身上不自觉又起了变化,一双手开始在她身上轻柔抚摸,唇角亦开始在她光洁的脸上游移。

颜筱梓就是在这样温柔的触碰中醒来,睁眼便对上一双黑亮的眸子,眸色沉沉,唇角轻勾,逸出无限情意。

她还处于刚醒的迷蒙中,便感觉一双手在自己身上点火。几乎是立刻,她想起了什么,脸腾地变红,低着头埋在他胸前不肯抬头。

韩无期沉沉笑了声,一个翻身压住她,将她纤细的手腕压在两侧,迫她抬头与他对视。

颜筱梓囧得眼神不断飘啊飘,就是不愿与他对视。

“你做什么呀。”声音软软糯糯,听得韩无期某处又硬了几分。

他低头在她唇畔印下一吻,哑着声音道:“还没还够呢。”

颜筱梓脑袋嗡的一声,自然而然想起他昨夜问的那句:“那就慢慢还”,而他此刻与她紧紧相贴,严丝合缝的接触让她想装不懂都难。她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却引来男人隐忍的一声低喘。

“别动,幽儿。”

颜筱梓吓得马上停了动作,一双眼眨巴眨巴看着他,如同小白兔一样。

“无期……可是……我还有点疼……”

韩无期看了她半晌,对她可怜的神情实在无奈,长长叹了一口气,翻身下来睡到她身侧,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颜筱梓仍有些紧张,动也不敢动。

半晌,韩无期翻身下床,披上一件外袍,走到一旁的柜子里翻找着什么,颜筱梓支起胳膊看着他的动作,昨夜的情景再度涌入脑中,脸一面发着烧,唇角一面带着笑。

这次,她已真真正正成了他的妻。这样喜悦的心情,好得难以言喻。

见韩无期转身走回来,她看着他手中的瓷瓶,好奇道:“这是什么?”

韩无期瞟她一眼,没有作答。走到床边重新拉上床幔,伸手拉开棉被,惊得她下意识往床头缩了缩,他却固定住她的一只脚,将另一只拉开,仔细查看。

颜筱梓脸热得不行,奈何力气大不过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为隐私的地方就这样暴露在自己的夫君面前。

“不要动,再动我可不保证会做什么。”韩无期眯着眼威胁,她果然不动了,闭着眼将脸埋到被中当鸵鸟。

片刻之后,一阵清凉的感觉大腿根部传来,凉凉的,有效缓解了那里的酸痛。

她下意识地低头去看,韩无期正埋头细心地看着,一只手拿着瓷瓶,另一只手不断从里面蘸些膏体出来,细心地涂抹上去。

颜筱梓心里涌起细细密密的甜意,男人英俊的脸心无旁骛,手下的动作也极为轻柔,仿佛对待一件绝世珍品。

“好了,一会就不疼了。”韩无期起身,脸上已有了薄汗。天知道他看着这样动人的情景要忍受多么大的折磨,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偏偏就是心疼她初经人事,看着她红肿的皮肤不禁懊悔起昨夜动作太过粗暴。

女人可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见他起身,直起上身就抱住他,热情地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眼睛晶晶亮地看着他,道:“无期,你对我真好。”

韩无期无奈地任她抱着,良久,将她放平,低声道:“昨夜累坏了吧,再睡会。”

万年睡神颜筱梓,就这么在他复杂的目光中睡了过去,一觉睡到大中午。

吃午饭时,面对着程复意味不明的笑,她还有些疑惑,惊讶道:“你嘴角抽了?”

程复心情很好,看她睡到这会才起,自己的药想来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当下得意非凡,一顿饭尽是他的自我夸赞声。余下几个知情的人也不去揭穿,只有颜筱梓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

竺青想,还是不要告诉她了,万一她又将程复痛揍一顿,谷中才办的喜事成了丧事,可实在不妙。

就这么安心过了几日,程复告辞,各人也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轨道。

因韩无期的归来,百草谷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每天谷口挤满了排号的病人,韩无期依旧每日只看诊二十人,余下的时间便带着颜筱梓上山采药,时不时出谷也是两人相携,时刻不分离。

直到这一日,谷内童子急急来通报,有人硬闯百草谷。

因已是傍晚时分,谷口早已关上,未得谷内允许自行硬闯,将触发谷口禁制。

“什么人?”

“那人说是来找小小姑娘的。”

韩无期与颜筱梓对望一眼,两人急急向谷口而去。

安静的谷口已弥漫在阵阵瘴气中,地面上横躺着几个人,正中一身深紫色锦袍的男子,不是云歌又是谁?

韩无期命人关了机关,拿出药丸给自己和颜筱梓服下,才走到瘴气中。

韩无期一手抬高云歌的下颚,另一手将药丸塞入他口中,手指灵活动作,便见药丸顺着他的喉咙吞了下去。

他不曾想过,云歌竟真的如此执着,一路寻来了百草谷。

侧眸看向颜筱梓,她脸色也极其复杂,思考片刻,他唤来几个人,将云歌和他的随从一一搬到了谷外不远处的一个凉亭内。

“无期,我有几句话想跟他说清楚。”

韩无期无声点点头,转身回了谷,道:“有什么事就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