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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勋贵要学礼

    颜白的一首词让平康坊诸位学子官员明白了什么是才华横溢。

    当李崇义趁着酒劲大声地向着小莲念出这首词的时候,并说自己这是向颜白苦求多日才得到的时候,整个莲香楼一片静谧。

    这里虽不说人人都是才子,但能到这里喝酒的也能自称一个文人雅士。

    恰逢又是大朝会刚结束,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爱来这里和阔别多日的友人相聚,当李崇义骚包地大声嚎叫地吼出这首《爱莲说》,众人只觉脑袋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棒子。

    小莲应该是很满意,你看,她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是何等高尚品格,这是在赞扬我吗?

    李郎是真的懂我!

    很快李崇义没有人管了,大家纷纷议论起了颜白,你一言,我一语,半柱香时间不到,颜白在长安所做大大小小的事儿被翻了个底朝天,从只知喜欢找人比武斗殴,到贩卖祖物败家之举,再到泾阳从军,回京成为县尉。

    之后更是雷霆手段,尸首挂在县衙门口,如今顶风臭十里,再到朝堂和封德彝比抄家,重整水渠利万民,再到大朝会成为开国县子,种种一切从众人眼前飞速略过。

    “此子应该是个有才的,为官我也是认可的,不与民争利,而又造福万民,是个好官,但是,至于这首词是不是他自己所作我觉得有待商榷!”

    “王兄所言甚是,我与你有着同样的想法,我想会不会是颜师所做,而又赠予此子呢?”

    “李兄慎言,此话不能妄言,你我束发求学以来,颜家众人品行可是堪比金石历经千年,在颜师未有定论之前,我等还是少言甚妙!”

    “我看来这些所做都无所谓,是他也好,不是他也罢,如此精妙文章难道不应该浮一大白为之喝彩?诸君,饮甚!”

    “此言大善,来,干了……”

    《爱莲说》从平康坊开始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四周传播,这个过程中两个人爆火,一个用这高洁立志诗词讨好歌姬的李崇义,一个这首词的作者颜白。

    颜白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他在睡觉。

    他觉得在这个不冷也不热的天气睡觉是最舒服的,因此早早地就睡了,九尾就躺在他身边,呼噜呼噜地哼着,就像一首摇篮曲,很快就把颜白带入了梦乡。

    一大早醒来,颜白首先去看望爷爷,见爷爷的气色有了回转,颜白才彻底地开心起来。

    骑上马就朝着礼部走去,今儿是新晋勋贵学习礼仪的日子,作为新晋勋贵,虽然自己家几位兄长也能教,但为了不特立独行,也为了不让几位兄长太过于劳乏,颜白觉得还是去礼部学习比较好。

    反正也就是走走过场,自己这种食邑三百户的小县男,在勋贵多如狗的朝廷里,就跟七品官一样,还是站在最后面,朝会上六部大佬看都懒得看。

    进屋之后,颜白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先拱手,来的都是县男,之后他们就会去全国各地任职,这次见面说不定就会是一辈子。

    一口一个久仰久仰算是认识,之后随便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好,开始了神游天外。

    片刻之后进来一个很是儒雅的先生,他扫了一眼众人,之后就坐在自己的蒲团上,沉思片刻,待气息匀称他就开始讲礼,从三皇五帝之治天下开始,一直讲到如今大唐,他口才极好,不打顿,又引人入胜。

    别人感受如何颜白不知道,但是自己确实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礼的由来讲完,休息了片刻后开始讲行礼,这一次这位老师没有坐着讲,而是站起来把颜白唤到台前,以颜白为示范给众人讲解。

    “诸位请看向我,此子容貌如玉,眼神灵动,在祭礼和大朝会上不妥,易有失庄重,所以容易给人浮夸轻佻之感,时为下等,又易让人觉着装腔作势,张扬外放……”

    颜白就算是傻子也听出这人话里的刺儿,这被人拿着举反例,就算自己本就如此,可这大庭广众之下让颜白格外地难堪和屈辱,原本还有些期待和欣喜荡然无存,颜白脸色不由得变得沉重起来。

    待这位先生说完,颜白说道:“先生所言极是,还请先生告我如何改正,也请先生告知仅看人一面,就知道他在装腔作势,张扬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