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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她绝对不是“老赖”!唯朵有种被深深侮辱的感觉。

    “不服气?不服气就证明给我看!”他用激将法。

    她一掌拍在他胸口,冷笑,“你以为我是笨蛋?”他也太小瞧她了!

    他不生气,却笑了。

    “女人还是笨一点好。”他将她拉入怀里。

    谁敢说这一刻,他们不象情侣?

    唯朵怔怔的,恍然以为自己在恋爱中。

    有时候,错觉很欺负人。

    ……

    “一、二、三、四——”凌晨两点多,唯朵在跳绳子。

    邢岁见懒懒地靠在床畔。

    她跳绳的姿势很优雅,不象是运动,落在他眼里,简直就象是在跳舞。

    只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谁会在三更半夜起来跳绳?

    “乔唯朵,刚做完‘运动’,你又做运动,你累不累?”他裸身在外的结实胸肌上,都是条条抓痕,那是某人施暴的证据。

    自从玩了第一次以后,每次(做)爱,她都会选择这种“征服”的方式,甚至有时间还对他又啃又咬又打,完全拿他当杀父仇人看待。

    她充耳未闻般,一脸冷漠地继续跳绳。

    床上的她,和下床的她,截然如同是两个人。

    “乔唯朵,你万一有了,再跳的话,会流产的。”他说。

    神经病!

    她不理他。

    “可能你前段日子出血,不是大姨妈,是怀孕出血。”他猜测,“古代好象叫漏胎?!”本来他没这种想法,今晚听说有个兄弟的老婆怀孕老是出血,他暗燃了希望。

    “如果这种血崩叫做漏胎的话,很好,我已经流产到可以进太平间了。”她冷笑讽刺,为他的没有一点生理意识。

    他蹙眉。

    心房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

    “睡仙结婚才第二个月,就把他老婆睡怀孕了。”锤子更厉害,直接带球结婚。

    身边的兄弟们都很给力,几乎都是一击击中,但是,他已经踢了无数场球,却一次快要赢球的症状也没有。

    “乔唯朵,我们在一起你都‘血崩’过两次了,什么时候‘她’能不来?”每次她来大姨妈,他内心都有股无可名状的烦躁。

    她真是疯了才会和男人讨论到大姨妈的问题!以前如果有人告诉她,将来有一日她会和邢岁见一个床上一个床下的讨论这种隐私,她肯定会很不捧场的冷笑三声。

    乔唯朵将地板跳得砰砰响,她跳跃的动作更猛烈了。

    她的内裤上,终于又有一点湿润感,她知道,自己又成功驱逐了“它们”。

    再接再励,额头都是热汗,她的唇角出现了浅浅笑容。

    在一起那么久,他从来就没用过避孕套,而她的身体又不适合避孕药,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男下女上的体位,是最不容易受孕的。

    还有——她的这种“倒”法。

    “小心隔壁邻居投诉你!”他提醒。

    又想跳的她,动作僵住。

    “我去洗澡。”她转身就往浴室走去。

    站在浴间里,一边淋着浴,唯朵使命地推挤自己平坦的小腹。

    这是另一种确保万一,将几率降低的办法。

    她知道自己很神经质,她不容易受孕,实在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但是,她就是会怕。

    “真的这么不想生我的孩子?”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浴室门口。

    他已经注意她怪异的行为很久了,只是,现在才想通而已。

    他的声线有点冷。

    “只要你愿意,很多女人愿意替你生。”乔唯朵深吸口气,她扯过浴巾,将自己裹好。

    很可惜,其中,不包括她。

    她有听见陈温玉向他求婚,更有亲眼瞧见他们接吻,只要火花一燃,生孩子还不简单?!

    深更半夜了,只适合睡觉,实在不适合争锋相对,但是,一股狂怒还是不可抑制得攫住邢岁见。

    “乔唯朵,你太过聪明了,还是真的很笨?!”替他生个孩子有什么不好?她真是笨到让他恨不得掐死她。

    “陈温玉可不笨!”一脱口而出,乔唯朵就后悔了,这句话只该放在心里反驳,不该图个口头痛快,以免让他真的以为自己在吃醋。

    “笨的话,温玉就不会把公司办得那么好了。”他从来对温玉的能力很肯定。

    “她还很会烧菜吧。”乔唯朵面无表情与他擦肩而过。

    “嗯,烧得是比你好。”他很公正也很刻意的承认。

    乔唯朵眸一眯,两簇火焰在燃烧。

    她的厨艺是不行,所以,每天她吃便当吃得很认命,要他管吗?!

    “那,要不要明天早上尝尝我的手艺?”她冷笑着问。

    只要他敢点头,她绝对敢偷偷用猫屎给他下饭!

    她变化多端的眸子炫人眼目,教他几乎无法逼视,他的唇,微扬。